“年年。”
“嗯?”余年回神,和他近距离对视。
而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呼吸变得灼热,视线交汇,又很快错开,带着几分慌乱。
大掌落在他耳畔,带着薄茧的手刮过细腻的皮肤,颈后被蹭得红了一片。
青年只觉得脊背突然战栗,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般,却没有躲。
“可以亲你吗?”
余年觉得他一开始想问的或许不是这句话,但,无所谓了。
秦郁珩这张脸就是最有迷惑性的,他根本无法拒绝。
“嗯......”余年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又欲盖弥彰地问了句,“亲哪——”
剩下的话被堵在喉间,被陌生的触感吞没。
余年睁大了眼睛,有点无措地攥着男人的领口,几乎窒息的旖旎让他脸颊变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绯红滚烫。
尖利的小虎牙暴露在危险之中,却没有发挥任何攻击性,反倒被轻柔地舔舐着。
余年怕咬伤他,也不敢用力,微微张开唇,却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像是一局沙盘游戏,一旦他没有守住关卡,开了个口子,那么在对方的猛烈攻势之下,自己只能节节败退,丢盔弃甲,最后被敌方深入腹地。
他被按在枕头里,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承受,眼眶微微泛起了湿意。
眼前的男人睫羽颤了下,缓缓睁眼,而后抬手遮住余年的眼睛,嗓音沙哑,极近宠溺与温柔,“闭眼。宝宝。”
余年被这个称呼激得身体微颤,想说什么,唇又被堵住。
一并被剥夺的,还有视觉。
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唯有口腔中的温热,依旧真实、汹涌。
到最后,余年也没说出比赛的地方在哪儿,只是红着眼有些羞恼地背过身去。
秦郁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看到人耍小性子似的背对着他,秦郁珩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上网查询了下这次场馆的比赛地址,便放下手机。
他也没把人强行翻身,只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又亲了下他的侧脸,从背后把人完全抱住。
余年起床前照常往秦郁珩那边滚了滚。
对方工作比较忙,他已经习惯了。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随后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赶紧跑去卫生间照了下镜子,左看右看。
还好,没有什么异样。
想起昨晚的事,余年心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微妙。
是不是太快了,他才跟秦郁珩在一起多久?可以这么亲吗?
而且他本身其实挺抗拒这些亲密行为的,尤其是接吻,他光是想着要吃人口水就很难受。
可是和秦郁珩接吻的时候,他却完全没想到那些。
秦郁珩不会是,给他下了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