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中途经过休息站时车停了一会儿,司机下去放放风。
车门打开的瞬间有冷风透进来,余年被一下子吹醒了。
他慢悠悠睁开眼,往秦郁珩那边看去,对方正在拿着笔记本浏览文件,感觉到他的目光,秦郁珩侧头看过来。
“醒了?要喝水吗?”
余年坐起身,身上的小毯子滑了下来,他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有点迷糊,“到了吗?”
秦郁珩给他递了一瓶水,“没,到休息站了。”
边延的家路途比较远,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
余年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打了个哈欠,“那我去上个洗手间。”
余年下了车,寒风吹来,冷得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听到车门合上的声音,他转头,却见秦郁珩也出来了。
“要去吃点东西吗?”他缓缓走来,“车上也有吃的。”
余年摇摇头,“还不饿。”
毕竟一路上都在睡,身体消耗很低。
解决完个人生理问题,余年回来见秦郁珩已经牵着斯派克站在了车旁,正给斯派克的碗里加水。
余年走过去和他聊天,“郁哥一直没睡么?”
水没倒完,秦郁珩收了瓶子,“我不困。”
“感觉晕吗?”
余年摇摇头,低头看着斯派克喝水,大舌头在水碗里舔来舔去,好像在喝什么琼浆玉露,车上开了暖气,时间长了是有点干燥。
“还好,我只要上车睡着了就没事了。”
“不过一路坐着也很辛苦,郁哥你也注意休息。”
“好。”
司机在休息站吃了点东西,赶回来继续上路。
余年没什么困意,这会儿精神了,又陪斯派克玩了会儿,看看外面的风景,见秦郁珩果然把笔记本收了起来,就跟他聊天。
路程漫长,余年坐了一天屁股都酸了,直到下午三四点,车才缓缓开进村。
边延知道他们要来,早早就在村口接应。
“余年!”
边延看到他很是喜悦,伸手拍拍他的肩,“怎么样,还吃得消吗?”
余年大口呼吸了下新鲜空气,村里满眼的清新绿色很是养眼,看得人身心舒畅。
“还行,就是村口那段路太颠簸,差点没给我颠吐。”
边延摸摸脑袋,嘿嘿一笑,“辛苦了,村上说这两年筹集到钱就把水泥路打起来。”
他看向余年手里牵着的狗绳,低头看到了斯派克,“哟,你什么时候养的边牧?养得真俊。”
斯派克十分矜持地挺立胸膛,伫立在余年身边,毛色干净漂亮,威风凛凛,眼底写着来自城里狗的骄傲。
余年正要说,后方车门下来一个人,秦郁珩一身黑色大衣,气质冷冽清贵,神色平静而淡然。
边延看到他,又是惊喜又是局促,“郁、郁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