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最后不仅力挽狂澜将半死不活的秦家扶起来了,还一步步架空了父亲秦锋,逼得后者退位,一举将整个集团攥在手里。
那些原本看好戏的人见识到他的能力,纷纷抛来橄榄枝,豪宅美人、古董珍宝,不要钱似的往他跟前送。
甚至想要联姻的也有一大把。
这些秦郁珩都没要。
他仿佛能与任何人交谈,对外从未展现出趾高气昂的一面,却又很好地保持了距离感,一双淡漠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动,像是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兴趣,又给人无形中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像高悬的月亮,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寒冷,无法接近。
那些人也不是没脾气的,他们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现在被三番两次甩脸色,不免觉得秦郁珩高傲,甚至有人觉得秦郁珩也可能是刚好运气不错,或是秦锋假意退位,实则在背后暗中指点。
但这些谣言都在几个月后,那些暗中踩过秦家的几家大企业严重亏损倒闭,最后苟延残喘或是销声匿迹中,慢慢平息了。
谢麟天现在想起那段日子,想起那些曾经对秦郁珩落井下石的人一时间人人自危,最后被挨个收拾的下场,都还觉得后怕。
秦郁珩冷静自持的外表下,其实是一条不要命的疯狗。
真惹到他,拼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来。
谢麟天庆幸,好在当时他们几房内斗正厉害,就是有心去踩一脚,也无力,更何况有谢老爷子坐镇,勒令他们不许对秦家出手。
“总之我劝你,最近最好安分点,不要做多余的事。”谢麟天顿了顿,又提醒道,“你爷爷身子不好,这件事我替你压下来,你这阵子多在他面前尽尽孝,以后真到那天,咱们这房也能多分点财产。”
谢陵风心里烦躁,他外面玩都没玩尽兴呢,还去伺候那个老头?那个死老头才不喜欢他。
“不是说我姑姑那个孩子找回来了吗?”谢陵风嗤笑,“死老头最近那么高兴,不会想着把财产留给他吧?”
“对你爷爷放尊重点,你这话让别让其他几房听到了,”提起他妹妹留下那个孩子,谢麟天眼中净是不屑,“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也就嘴巧讨老爷子欢心罢了,没用的东西,财产就是给他也守不住。”
谢家父子走后,一场闹剧堪堪才收场。
陈嫂利落地把面前都狼藉收走,秦郁珩对她说:“陈嫂,你先去忙吧。”
陈嫂听懂了,点头离开。
秦郁珩见他神色呆呆的,不由得放缓了声线,“怎么了?”
余年回神,眼神有些躲闪,“我......”
“吓到你了?”
余年顿了顿,摇摇头,“郁哥,谢谢你替我出头。”
秦郁珩对他伸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