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庆国太庙地宫找到的皇族密卷,里面详细记载着范石头的胎记由来。
他忽然抽出安州弩,弩箭射向舆图上的玄岭:“告诉猫头卫,给我盯着范文正的每一道调令,尤其是玄甲军的粮草动向。”
是夜,庆国皇宫的御膳房,猫头卫细作将慢性毒药掺入范文正的参汤。
与此同时,庞门弟子在狄国边境的酒肆,正将范石头的画像递给狼族商队,左臂的朱砂胎记在油灯下格外醒目。
肖兰站在安州城头,望着北方的漫天大雪,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机括轻响。
宋焱的复合弓已瞄准高京方向,滑轮装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肖姑娘,庞门在庆国的眼线,能渗透到玄甲军的马厩吗?”
“将军想干什么?”肖兰的透骨钉在指间旋转,忽然明白过来,“您想烧了他们的马草?”
宋焱轻笑,箭矢划破夜空:“玄甲军的战马,吃惯了玄岭的苜蓿。
我让人在马草里掺了毒蝎帮的烂肠草,这主意,还是从梁玉成的密信里学的。”
雪越下越大,高京的庆国朝堂上,范文正忽然收到急报:
“启禀摄政王,狄国边境传来流言,说范明远的胎记是假的,真皇子在大景手中!”
范文正的铁胎弓“当啷”落地,望着案头楚玉溪的密信,终于发现自己低估了宋焱的情报网。
他忽然对暗影阁阁主怒吼:“快去安州,杀了宋焱!不惜一切代价!”
而此刻的安州帅帐,宋焱正与肖兰推演着下一步计划。
猫头卫的密报不断传来,庆国的每一处异动都被精准捕捉。
庞门的暗器网,如蛛网般笼罩着庆国的每一个角落。
宋焱忽然望向肖兰,眼中闪过赞许:“肖姑娘,庞门的情报网,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肖兰的脸红了一瞬,忽然想起在云顶山庄的那个雨夜,宋焱为她挡下血手帮的毒镖:
“将军忘了?庞门的规矩,欠人情是要拿命还的。”
她忽然抽出长刀,刀刃映着烛火,“更何况,我父亲……”她的话戛然而止。
宋焱忽然轻笑,将景龙令推到肖兰面前:“等收复高京,我陪你去镇北侯府认亲如何?”
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是猫头卫的加急密报:
“将军,庆国玄甲军右翼开始移动,目标金州!”
宋焱的复合弓骤然绷紧,滑轮装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来得好。通知李望北,带滂沱山义军去玄岭埋伏;沈侯爷,准备在通天河放火烧船。”
他忽然指向舆图上的高京,“范文正想借道狄国?我就让他看看,大景的情报网,能让他的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雪停了,安州的灯火次第亮起,那是猫头卫与庞门弟子在传递最新情报。
宋焱摸着景龙令上的飞虎纹,忽然想起母亲李婉的话:“焱儿,情报是军队的眼睛。”
如今,他的眼睛已遍布庆国的每一寸土地。
而范文正的阴谋,正像雪地里的足迹,被清晰捕捉,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