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火箭连珠射出,引爆了密道内的火药堆,“轰”地炸开。
碎石飞溅中,他看见对方的刀疤上沾着血手帮的紫雾。
“你!”梁玉成的裂天刀劈碎火墙,却见宋焱的安州弩已抵住他咽喉。
蓝色气浪(小宗师中期)如实质般压迫经脉,“你竟突破到小宗师后期?”
“拜你所赐。”宋焱的短刀划破对方手腕,从其怀中搜出楚玉溪的密信,
“原来你两头下注,既拿范文正的官印,又收楚玉溪的玄鸟令。”
他忽然冷笑,将密信塞入对方口中,“去告诉范文正,范石头的胎记,今晚就会出现在高京的城墙上。”
返回万锦堂的路上,沈力忽然停步,短刀指着巷口的阴影:“宋公子,有血腥味。”
街角的阴影中,肖兰的透骨钉泛着冷光,庞门弟子正围着三具暗影阁杀手的尸体:
“公子,他们想混进据点,被我们的暗哨发现。”她递上染血的玄鸟令,“令牌是新制的,刻着楚玉溪的闺名。”
宋焱望着令牌上的“楚月”二字,忽然想起太庙秘典中的记载。
楚玉溪本是大景宫女,竟也敢用玄鸟令。
他忽然对肖兰道:“把令牌送给范文正的亲卫,就说楚玉溪要对摄政王动手了。”
五更天,万锦堂的雕花窗棂映着晨曦,宋焱望着范石头颈间的玉佩。
忽然听见猫头卫的暗哨传来急报:
“将军,镇北侯的密使到了通天河,说曹能的船队载着‘议和金’北上!”
“曹能果然要卖国。”沈力的短刀重重劈在案几上,“他想借庆国之手除掉将军,好让自己的外甥宋蒙当储君!”
宋焱的手指摩挲着复合弓的滑轮,忽然轻笑:“曹能的船队,正好给咱们当‘礼物’。”
他转头对姜承玉道,“通知清风寨的弟兄们,在通天河设下‘连环爆燃阵’,就说……”
他望着范石头的胎记,“大景的议和金,该让庆国的玄甲卫,尝尝火药的滋味了。”
高京的晨钟敲响时,宋焱站在万锦堂的屋顶,望着远处太庙的飞檐。
范石头的玄鸟玉佩在晨雾中闪烁,仿佛在应和他体内翻涌的气浪。
他忽然握紧安州弩,绞盘转动声与钟鸣重合。
楚玉溪的清君侧,范文正的禅位诏,都将在范石头露出胎记的那一刻,化作大景收复故土的号角。
“公子,庞门弟子已控制了三个玄鸟令铸造坊。”
肖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庆国的朝堂,就要乱了。”
宋焱点头,目光落在范石头的左臂,朱砂胎记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乱了,才好重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