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沈力一行人整顿行装,马蹄踏碎露水,沿着蜿蜒山道向山中进发。
宋焱骑在马背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特种兵的本能让他对任何风吹草动,都保持着高度警觉。
原主是个爱读书的人,在记忆中,关于这片山脉的凶险描述,更让他绷紧了神经。
忽然在队伍的前面出来两个人,宋焱揉了揉眼睛。
他没有看错,是姜承宁和姜承玉,二人狼狈不堪。
姜伯言急忙上前,眼珠子瞪着快要掉出来:“你们怎么在这里?”
姜承宁带着哭腔说道:“爹,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几位师傅为保护我们兄妹二人,全都死了。”
姜伯言拉着玉儿的胳膊问:“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姜承宁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尘污,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天在峡谷听说你们要去云顶山庄,我们就一路抄近道,赶到你们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沈力一瞬间脑门拥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骂了一句:“什么狗娘养的?敢动镇北侯府的人。”
姜承宁擦了擦眼泪:“感觉他们像军队里面的人,攻防的章法都很一致。”
沈力呲牙咧嘴,挥了挥手,说了句:
“后面还有多余马匹,你们两个到后面去,一块跟我去找你们的娘亲去!”
姜伯言听到此话,眉头紧蹙。
但姜承宁和姜承玉二人,心中的激动全部表现在脸上。
“这山路愈发难走了。”姜伯言牵着马匹,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
他在枯州生活多年,对滂沱山的危险心知肚明。
此刻看着两侧高耸入云的峭壁,以及脚下布满碎石的羊肠小道,不禁为众人的安危捏了一把汗。
沈力却不以为然,马鞭一挥,冷笑道:
“再难走也得走,找不到我姑姑,你难道心里就不着急吗?”
姜伯言低头不再吭声。
行至一处狭窄的山谷,宋焱突然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不对劲。”他盯着前方倒伏的灌木,眼神锐利,“这些草木折断的方向杂乱无章,不像是自然倒伏。”
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寂静。
数十名土匪从两侧山崖跃下,个个都提着弯刀。
“果然有埋伏。”沈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他没有表现出太过慌张。
他身后的徐长风早已抽出长剑,剑气森然。
宋焱迅速摘下刚刚改良后的安州弩,心中默算着敌人的方位和距离。
这些土匪显然是小股试探力量,他们分散站位,试图形成包围之势。
作为曾经的特种兵军官,在宋焱眼中,他们的阵型漏洞百出。
“听我指挥!”宋焱对身边的护卫喊道,“集中攻击左侧!”
他率先扣动扳机,安州弩发出连珠般的声响,箭矢如流星般射向土匪。
现代战术思维与武师实力的结合,在此刻展露无遗。
他避开土匪的正面防护,专射对方的脚踝和手腕,瞬间放倒三人。
土匪们没想到会遭遇如此精准的反击,攻势顿时一滞。
徐长风抓住机会,长剑如游龙般冲入敌群,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沈力也拔出佩剑,带领护卫加入战斗。
宋焱一边掩护姜伯言,一边寻找着敌方首领。
很快,他发现一名头戴虎皮帽的壮汉正挥舞着狼牙棒,大声指挥着土匪。
“就是你了。”宋焱眼中闪过寒光,调整弩箭角度,瞄准壮汉的咽喉。
然而,就在他准备射击时,一支冷箭突然从斜刺里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