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德的脸上闪过一丝骤然的轻松,他缓缓转身,迈步走出了房间。
胡茉莉紧随其后。
陈鹤德走得极慢,目光低垂,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
直到胡茉莉轻轻拉住他的衣服,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差点撞上墙壁。
“爷,您为何要把许小姐推到程少帅的身边?”胡茉莉的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探究。
陈鹤德微微挑眉,目光深邃,“你以为我喜欢许小姐?”
胡茉莉抬起那双明媚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这世上,谁能忍住不喜欢许小姐呢?”
陈鹤德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你呢?你也喜欢?”
“当然。”胡茉莉轻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许小姐热情似火,善良随和。若是我是男人,只怕早就心甘情愿地追在她身后了。”
陈鹤德轻笑一声,“可惜,我可不是做那种事的人。”
胡茉莉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缓缓走下楼梯,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那若是许小姐被程少帅打动了,爷可不能闹脾气不去参加婚宴哦。”
陈鹤德跟在她身后,语气冷淡,“他们,根本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胡茉莉扶着墙,微微侧头,“爷不懂女人心。许小姐的眼神,分明早已沦陷。”
陈鹤德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超过胡茉莉,走到一楼。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犹豫片刻,又放了回去。
胡茉莉站在门口,微微鞠躬,“恭送爷。”
陈鹤德摆摆手,对司机说道:“去梨园。”
司机有些迟疑,“梅先生还没回来呢。”
“我去梨园,只能找鹤鸣?”陈鹤德语气淡然。
夜已深,窗外月朗星稀,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许灼华拉着程牧昀的手,两人漫步在新海城宁静的街头。
“听你这么说,今晚还真是凶险万分。我也真是倒霉,居然碰上了这事。”许灼华叹了口气。
程牧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温柔,“你是心地善良之人,救人是你的本意。”
许灼华撅起嘴巴,眼中带着一丝沮丧,“可到最后,我还是没能救回那个舞女。她还为我死了,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程牧昀揽住她的肩膀,语气坚定,“那不正说明你是个好人吗?若非如此,又怎会有人愿意为你赴死?”
“我要帮她料理后事,然后把这几个月的积蓄全都送给她的家人。”许灼华抬起头,眼神坚定。
程牧昀点了点头,“好。”
提到积蓄,许灼华突然想起,杏花的工作是陈鹤德安排的,霍老板也是陈鹤德的人,似乎程牧昀也知情。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逃出你们的掌控吗?”许灼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
程牧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她抱得更紧。
许灼华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自由了,原来都是假象。”
程牧昀轻声说道:“你永远都是自由的,我会拼尽全力托举你。”
此时,即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被程牧昀的诚意所打动,更何况是本就对程牧昀更加偏爱的许灼华。
“程牧昀。”许灼华停下脚步,拉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情,“我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虽然现在这个场合不太合适,但我就是想说。”
程牧昀温柔地看着她,“好,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