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裳第一个受不了，“要不，我们随便聊聊？”

但大家都在修闭口禅。

素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罗刹的棺材哐当一声：“诸位！我们来做点星槎乘客该做的事，比如聊聊人生理想？”

被素裳吓一跳的穹立刻拿出半截建木枝条，“我的理想是把这玩意种在沙漠里，争取绿化环境。”

都说建木在哪都能长，那岂不是防风治沙的最佳选择。

罗刹的微笑面具裂开，这人是何时何地把建木枝条给掰下来的？

丹恒的眼皮微微颤动，眼不见心不烦。

素裳指着那半截建木枝条，问出了罗刹的疑惑，“你什么时候掰的？”

正常人能掰得动这玩意儿？！不对不对，正常能碰得到？

建木看似近在眼前，实则以洞天之术层层封锁，即使不断向着建木前行，也永远无法抵达，素裳一直以为建木只是个影像。

“就在你夸月亮更好看的时候，它很脆的，一下就弄下来了。还带着烟熏香味，种不活我就拿去当烤串。”穹宝只是伸手轻轻一折，这玩意儿就掉下来了，怕损坏公共财产要赔钱，穹就藏在口袋里。

罗刹记得很清楚，他也曾尝试过接触建木，始终没能成功，所以才把星核交给那群疯子，“能让我看看么？”

穹把枝条递给罗刹，但罗刹接不住。

“？？？”穹眼睁睁看着罗刹的手穿过了建木枝条，“咦？为什么？”

罗刹也想问为什么，建木早就被岚砍断生机，实体也不在此处，如何能折下来。

迦迦：因为「存在」即是「虚无」。

虚无之物只能被虚无的存在所触碰。

看起来很难理解，但是换种说法，人坐在电脑前，想伸手就拿出屏幕内的东西，犹如镜花水月，但是将电脑数据传送到另一台电脑上就很简单。

数据包成精当然能碰得到量子数据。

所以穹只是伸手链接了建木数据，仅此而已。

穹将枝条插在头上，“好吧，我拿到的也许是哪个魔阴身身上掉下来的树枝。”

素裳也认为是假的，徒手掰建木这种事超出她的认知。

“咳咳！”素裳强行转移话题，“我们要不说说罗浮的特色？比如苏打豆汁，你们喝过没？”

穹摇头，“好喝吗？”

“唔，它不是好不好喝的问题。”素裳想着形容词，“它是那种很特别的口感，有人喝一口能记一辈子，有人闻到就会精神亢奋上跳下窜，还有人拿它比作仙人的洗脚水。”

穹被忽悠住，托着下巴问道：“罗刹，你经常来罗浮，有喝过苏打豆汁么？”

罗刹想起一些关于苏打豆汁的事情，嘴角的笑容僵住，“此物...颇有深意，发酵三日的豆腥混着陈醋尾调，像极了人生——初尝酸楚，回味荒诞。”

迦迦：哦，泔水是吧。

丹恒睁眼看一眼罗刹，这位也是个勇于尝试苏打豆汁的猛人。

罗刹盯着穹说道：“我想，仙舟人发明此物，或许是为了筛选真正的勇士。你，不妨一试。”

迦迦：别喝，他在怂恿你！

穹：我知道，我就想试试，这是属于勇士的挑战！

迦迦：......随便你哦，吐出来我可不管。

试喝的机会很快就来了，工造司距离丹鼎司不远，丹鼎司内就有苏打豆汁售卖机。

四人很快到达丹鼎司云骑军所在的安全区，罗刹记得自动售卖机的位置，他头一回步履匆匆，就为了给穹买上一杯苏打豆汁。

“给，请你的。”罗刹的笑容比之前真诚，能感觉到他是从身心散发的愉悦。

穹毫无心机地接过，咕噜咕噜。

罗刹紧紧盯着穹的脸色，结果令他大失所望，穹大口地喝完一整杯，意犹未尽道：“再来一杯！”

罗刹的目光转移到穹的肚子，究竟是什么样的钢筋铁胃能承载苏打豆汁的杀伤力。

丹恒沉默，穹连姬子的咖啡都能喝完，区区苏打豆汁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