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楚目睹这一切,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洞察一切危险。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身姿矫健得如同一只展翅翱翔于天际的苍鹰,向着那枚急速飞行的铜片扑去。手中的双璧剑如两道寒光闪烁的闪电,精准无比地夹住了那枚铜片。她稳稳地落地,衣袍上已然染上了斑斑血迹,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从容不迫的笑容,仿佛这点伤痛不过是她英勇的勋章。她高高举起手中的碎片,声音坚定而响亮,如同洪钟般在风雪中回荡:“父亲母亲,这不过是贼子最后的挣扎罢了。”
此时,承煜迅速蹲下身,全然不顾弥漫的烟尘如同恶魔的触手,四处滚落的瓦砾仿佛随时可能将她掩埋。她在废墟中奋力扒寻着,双手被粗糙的砖石磨得鲜血淋漓,但她浑然不觉。终于,她从瓦砾堆里扒出了半卷烧焦的图纸。她小心翼翼地展开图纸,眼睛紧紧盯着上面模糊的痕迹,仔细端详着。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警惕,忍不住说道:“看!他们谋划了二十年的……等等,这符号……”
苏念卿听闻,快步走上前,从承煜手中接过图纸。当她的目光落在图纸角落那朵莲花纹上时,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心中涌起一股强烈到近乎窒息的不安,那莲花纹竟与二十年前她在边塞古寺祈福签上看到的印记如出一辙,仿佛一条无形的线,将过去与现在紧紧缠绕。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族谱显影的预言,那神秘而晦涩的预言如同沉重的阴影,笼罩在她心头。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她下意识地握紧丈夫的手,语气凝重得如同铅块:“煜郎,双生契的秘密,恐怕还没完全解开。”
慕容煜轻轻咳嗽了几声,那咳嗽声在这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虚弱。他用手抹去嘴角咳出的血迹,殷红的鲜血在雪白的手套上绽放出妖冶的花朵。尽管身体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他毫不犹豫地将妻女紧紧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得如同钢铁铸就,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守护家人的决心:“不管还有什么阴谋,我们……”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那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这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众人急忙转头望去,只见金缕骑着一匹快马,那马如同黑色的闪电,在风雪中疾驰而来。金缕的身姿在风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她手中紧紧握着一份战报,那战报已经被风雪无情地打湿,字迹在水渍的侵蚀下有些模糊不清。她高声喊道:“报!匈奴余部集结,打着‘为慕容苍复仇’的旗号!”那声音在风雪中传得很远,却又仿佛被这冰寒的世界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