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阳光宛如细碎的金箔,透过金銮殿那高大巍峨的窗棂,斜斜地洒落在殿内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原本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在这柔和的光线映照下,透着一股别样的宁静与祥和。然而,当匈奴使者迈着沉稳却又带着几分傲慢的步伐,捧着那卷血色婚书踏入殿中时,仿佛一股来自塞外的凛冽寒风,瞬间将殿内的温度骤降。
那卷羊皮婚书,质地粗糙却透着一股血腥之气,上面的暗红字迹宛如刚刚凝固的鲜血,触目惊心。只见其上赫然写着:“闻大盛双生公主血脉尊贵,吾王愿以十座城池为聘,求娶二女为阏氏。”这短短数语,如同一枚重磅炸弹,瞬间在殿内炸开。
“荒谬!”慕容煜原本沉稳地端坐在龙椅之上,听闻此言,猛地起身,怒目圆睁。他身着的玄色龙袍随风猎猎作响,衣袖一挥,竟将案上摆放的金盏扫落。那精致无比的金盏瞬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碎裂的瓷片如雪花般飞溅,有几片甚至溅落在使者的脚边。慕容煜伸出手指,直指那卷婚书,怒喝之声在殿内回荡:“我女儿才三岁!匈奴是无人可娶了?竟将如此荒谬的念头打到我女儿身上!”他的声音饱含着愤怒与威严,仿佛要将这无耻的求娶之念震得粉碎。
苏念卿神色镇定,她伸手轻轻按住丈夫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她的指尖缓缓抚过血书边缘那狰狞的狼头纹,每一道纹理似乎都在诉说着匈奴的野心。此时,阿宁和阿安正小心翼翼地躲在她的身后,阿宁紧紧攥着她那小巧的帅印,仿佛那是她的护身符;阿安则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木剑,眼中透着孩童特有的天真与好奇,尚未意识到眼前局势的严峻。“陛下息怒。”苏念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不屑与坚定。她从容地将婚书收入袖中,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殿内每一个角落:“这份婚书,本宫先收下。”
使者原本因慕容煜的怒喝而微微变色,此时听闻苏念卿此言,不禁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疑惑:“这是何意?”他实在无法理解苏念卿此举背后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