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那扇厚重的青铜门,在“嘎吱”声中缓缓推开,仿若揭开了一幕神秘剧的帷幕。苏婉柔踏入公堂,紧紧攥着碎玉佩的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仿佛那小小的玉佩承载着千斤重担。公堂两侧,早已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人头攒动,议论声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听说苏姑娘的陪嫁玉竟是贼赃?”“七王府余孽还在暗地里搞鬼呢!”嘈杂的声音在这肃穆的公堂内回荡,更添几分紧张的氛围。
“肃静!”苏念卿身着绯色官袍,神色庄重,宛如正义的化身。她猛地将惊堂木重重落下,那清脆的响声瞬间压下了喧闹,“啪”的一声,如同一记警钟,在公堂内久久回响。她从容地将碎玉佩与七王府藏品图册,轻轻推到主审官面前,言辞笃定:“大人请看,这玉佩的龙纹雕刻细腻入微,玉质成色温润剔透,皆与七王府失窃名录中的记载吻合。”
苏婉柔像是被触动了心底的伤痛,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如断了线的珠子。“姐姐,这块玉佩...是世子婚前送我的定情信物...”她哽咽着,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缓缓展开袖口,内侧绣着的并蒂莲精致而凄美,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破碎的情事,“当年他说,愿与我...生死相依,永不相负。”
“够了!”慕容煜猛地站起身,他身着的玄色官服上,金线绣就的蟒纹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宛如活物般透着威严。“传七王世子!”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公堂内激起阵阵回响。
当七王世子被带上公堂时,他的脸色比苏婉柔更加难看,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偷偷瞄了眼台下一脸冷笑的慕容煜,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明显的发颤:“那玉佩...是我从黑市买的!卖家穿着月白色长袍,袖口绣着云纹...我...我真的不知情啊!”
“月白色长袍,云纹袖口?”苏念卿微微挑眉,眼神如电,转头看向金缕。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利落地展开一卷画像——那画像上的人,正是前日在私铸兵符窝点见过的七王府管家,神态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能从画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