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太奇怪了。”林小雨说。

我点了点头：“这里时间不对。空间也不对。”

“那不是上次的婚礼房间？”立冬指着前面一个门。

我凑过去一看，还真是。红色的装饰都还在。

我们推门进去，没人。台子上放着两个人偶，穿着结婚的衣服。

“如花？”立冬喊。

没人回答。

我走到台前，拿起人偶看了看，女的那个确实有点像如花。

“你们找我？”身后有人说。

我们转头，看见如花站在门口，穿着黑裙子，脸色没上次那么吓人。

“如花！”立冬吓得退了一步。

她看着我们，说：“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直接说了：“小女孩说让我们找你。”

她愣了下，说：“什么小女孩？”

“穿红衣服的，她说你是她妈妈。”

她先是愣住了，然后笑了，笑得很吓人，说：“妈妈？我没孩子。”

“可她说......”我刚开口，她就打断我。

“那不是我的孩子，是我，是小时候的我。”

我们都愣了，没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林小雨问。

如花走到台前，看着那两个人偶，说：“这栋楼的时间乱的，不同时期的我都在这。小时候的我，年轻的我，死后的我，全部都混在一起了。”

“所以......那小女孩是你小时候？”我问。

她点头：“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说：“她不知道以后会被骗，会被抛弃，会死。”

立冬问：“那你为什么要我娶你？”

如花看着他，说：“因为你长得像他。”

“谁？”

“当年那个说要娶我的人。后来他跑了。”

她没再说下去。

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话。

“找到你了！”小女孩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她看着如花，眼睛瞪着：“你是谁啊？”

如花没说话，嘴张了张，然后又闭上了。

“她是你妈妈。”我赶紧说，“我们找到她了，真的。”

那小女孩歪了歪脑袋，盯着如花看了好几秒：“你是我妈妈吗？”

如花还是没动，后来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点了下头：“是的。”

小女孩就一下子蹦了起来，跑过去抱住她：“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如花站在那里没动手，但是过了一下子，她的手还是慢慢抬起来了，搭在了小女孩背上。

“你去哪了？你怎么不来看我？”小女孩问得很快。

如花眼睛里掉了点水：“对不起，我那时候有点事......”

“什么事？”小女孩还是问。

如花没回答我，眼睛扫了我和立冬一眼：“我要结婚了。”

“真的？和谁结婚？”小女孩眼睛亮了。

“他。”如花指了指立冬。

立冬吓得差点跳起来：“啊？”

我踩了他一下：“配合一下，先骗过去。”

立冬脸上好像不太愿意，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点得很僵硬。

小女孩又笑了：“我有爸爸啦！”

如花也笑了，不过她的笑就看得我有点发毛。

“是啊，真好。”她看着立冬，“我们现在就去地府报到吧。”

“你说啥？”立冬愣了一下。

如花的笑更大了：“我要杀了你，然后我们一起下去。这样就永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