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罗盘和符纸,把顾婉男朋友的照片摆在桌上。
指间掐诀,念了几句咒语,罗盘的针开始剧烈晃动。
最后停在正南方,尖端缓缓下沉。
我脸色一沉,果然是“情降”。
爱情降头!
这东西在东南亚一带流传甚广,用法极阴极毒。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采集目标女子的血液、毛发或贴身之物,以邪术养降。
让她对施术之人言听计从、死心塌地。
这种降头,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不会立刻生效,而是慢慢渗透人的意识。
从最开始的情绪变化,到后来的行为失控,最后彻底被“同化”,成了施术者的“傀儡”。
而我这次从罗盘上看到的迹象,正是爱情降头中最狠的一种!
血祭情降!
需要每天取目标的血液,混合特制的降虫药粉供养。
一旦持续四十九天,人就彻底废了,神志不清,生死不由自己。
我拿起手机,给顾婉发了条消息:
【我查出来了,是爱情降头,最晚还有十天你就会彻底失控,得尽快处理,明天中午之前我到你家,别喝他给的任何东西。】
信息发出去,我把手机放到一边。
第二天中午,我准时到了顾婉的公寓。
她住在城南一栋高档小区的顶层复式。
门一开,她就拉着我进了屋。
脸色憔悴,眼圈发黑,像是一夜没睡。
“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头,走进她家客厅,环视一圈,还算正常。
但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我皱眉,走到客厅角落的香炉前。
那香炉里竟然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粉末。
我捻了一点,手指一搓。
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这是降粉,里面有蛇蜕、虫卵,还有......人血。”
顾婉脸色一下白了,后退一步。
“那是不是......是他?”
我没有回答,转头朝楼上走去。
“他的房间在哪?”
“二楼,左边那间。”
我走上楼,推开门。
一股浓重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满了瓶瓶罐罐。
还有一个布满符文的木盒。
我走过去打开木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根扎满红线的木偶。
木偶的胸口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婉”字。
我把木偶拿起来,翻过来一看。
木偶背后有一小块干涸的血迹。
顾婉站在门口。
双手紧紧握着,声音发抖。
“那是......我的血?”
“应该是。”我点头,把木偶收进包里。
“他是不是经常说你皮肤太干,想给你做保养之类的?然后拿针扎你?”
她点点头,脸色煞白:“他说扎一下可以放毒气,说是排毒......”
我冷笑一声,“他是在取你血。”
“从你们在一起那天起,他就开始布这个局。”
“现在你已经被他控制到一半了,再过十天,你就会彻底听他的,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你想跳海,你就跳。你想杀人,你也杀。”
顾婉哆哆嗦嗦坐在床边,低声说:“我感觉我这几天都不是我了!”
“我明知道有问题,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他,想他,怕他不理我......”
她抬起头,眼眶发红:“张先生,你一定要救我。我不能毁在他手里。”
“我可以给你很多钱,随你开价,只要你能救我。”
我叹了口气,坐到她对面,“顾小姐,不是钱的事。你这事,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