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克制邪物法器(1 / 2)

暮色如浓稠的墨汁,将汴京城西浸染得阴森可怖。孙二娘立在包子铺门前,手中的抹布反复擦拭着案板,暗红污渍在粗糙的木纹里蜿蜒,仿佛诉说着无数隐秘往事。这案板见证过太多杀戮,血渍早已渗入每一寸肌理,即便经年累月地擦洗,也难以消弭那股挥之不去的腥气。

突然,案板下传来铁链拖曳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突兀。孙二娘瞳孔骤缩,常年握刀的右手瞬间抄起剔骨刀,刀刃泛着森冷寒光,她旋身动作利落如豹,刀尖精准抵住从阴影里钻出的佝偻身影。

“二当家的,是我!”老乞丐慌忙举起豁口的陶碗,腕间铁索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浑浊的眼中满是惊恐,“城西乱葬岗又出事了,王家小儿被挖了心肝,胸口还刻着鬼篆……那图案,透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老乞丐声音发颤,仿佛回忆起那惨状仍心有余悸。

剔骨刀入鞘的脆响惊飞檐下栖息的乌鸦,它们扑棱棱的振翅声更添几分诡异。孙二娘扯下腰间酒葫芦,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灼烧而下,烧得她眼眶发红。自三个月前开封府送来那尊青铜罗盘,汴京城便陷入了诡异的阴霾。类似的凶案层出不穷,孩童失踪、心肝被挖,而罗盘中心的指针,始终固执地指向包子铺后院的地窖,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惊天秘密。

包子铺后院,杂草丛生,藤蔓缠绕着锈蚀的铁门。孙二娘推开地窖门,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油灯昏黄的光晕下,铁栅栏后的青铜罗盘泛着幽光。罗盘直径约三尺,表面布满古老的饕餮纹,那些纹路仿佛活物般扭曲蠕动。每当指针疯狂旋转,便会发出凄厉的婴儿啼哭,声音尖锐得能刺穿耳膜。

孙二娘隔着栅栏,小心翼翼地摩挲罗盘边缘的纹路。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她定睛一看,某处纹路里卡着半枚带血的指甲。这指甲形状奇特,边缘呈锯齿状,与王家小儿案发现场留下的残片一模一样。她心中警铃大作,意识到这些看似孤立的凶案,背后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二娘!”武松踹开地窖木门,裹挟着一股劲风冲进来。他手中的熟铜棍还沾着黑狗血,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气,“南街棺材铺的张掌柜说,他新收的紫檀棺木里渗出尸油,棺盖上刻着和凶案现场相同的鬼篆!那尸油腥臭无比,沾到手上便如火烧!”武松面色凝重,眼中满是担忧。

孙二娘将指甲丢进火盆,蓝汪汪的火焰瞬间窜起三尺高,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她转身从墙缝里抠出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展开,露出十二枚三寸长的柳叶钉。这些钉子看似普通,却缠绕着浸过尸油的红绳,绳结处还系着几缕乌黑的长发,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这是上次剿灭湘西赶尸匠时缴获的镇尸钉,本想留着给那老东西陪葬……”孙二娘的目光扫过墙角蒙尘的檀木匣,匣中静静躺着那把让无数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鸳鸯钺。这对兵器造型奇特,护手如鸳鸯展翅,刃身布满细密的血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赫赫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