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一的神情十分高冷，很有国师的逼格，只淡淡点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飞身上了祭祀高台。

老皇帝点点头，似乎对零陵一的行为很是赞赏，不但带头鼓掌，还笑道：“国师爱民如爱子，这种见义勇为的行为，大家都应该争相效仿才是啊。”

零陵一对皇帝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冷淡一点头，算是认可了皇帝的这番话。

就算如此冷淡的回应，也让老皇帝兴奋，觉得国师肯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毕竟，他自认为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很是不错。

李凝玉重新回到站台，她凑近栏杆，观察上面的断口，参差不齐，没有人为痕迹，还带着朽木的独有气味，看不出异常来。

难道真的是一场意外？是她多心了？

跟在她后面的王月还在道歉，“对不起小玉，刚才我不知道这栏杆有问题，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死也难辞其咎。”

李凝玉回头对她安抚的笑了笑，“这只是个意外，姐姐不必自责，是这栏杆常年失修，怨不得你，我们看祭典吧。”

王月见她没有埋怨自己，欢喜的应了一声，两人找了个好位置观看祭典。

日头来到正午，明明太阳发着光，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时不时有寒风吹过。

李凝玉裹紧了身上的白狐毛披风。

“嘟——”白犀牛制成的号角声响彻整片广场，仪式要开始了。

国师、皇帝、皇后二妃、还有皇子公主都站在高高的祭台上。

呈现三角站位从前往后排列，他们面前摆着半人高的供桌和香炉。

供桌上摆放着数不尽的贡品，在寒风中已然失了热气。

国师他们手里每人拿起一根香点燃，随着大太监的唱词，依次将手里的香插进香炉里。

接着伴随大太监的一声，“跪。”

包括广场和看台上的女郎都齐齐跪下，冲着天叩首。

李凝玉数了数，一共跪了六次，三次跪天，三次跪地。

进行到这里还不算完，皇帝还要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百姓们安居乐业。

想到边境邬城的那些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要活在饥寒交迫的世界，李凝玉只觉得老皇帝此举无比可笑。

可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没有任何手段能改变如今的环境，情绪不免有些低落。

随即她又想到前不久自己去育苗大棚见到的红薯苗，心里又燃起了一片希望。

环境已然如此，她只能尽力让他们有口饭吃，如此可想这个世界的环境有多恶劣。

她曾经甚至庆幸过自己还好是身穿，若是魂穿单性繁殖的那些男婴，怕是活不过一天。

别觉得她是夸大其词，她身边的小童肉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若没有遇到好心的叶府管家收留，死亡就是肉包的归宿。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运气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她当初遇到的是读过万卷书的叶青衣，而不是陈家村的村民。

所以在她感知到危险时，一点没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有问题，第一时间躲到了桌下。

王月也被她拉了进来。

本来王月还疑惑李凝玉为何拉着自己躲在桌子底下。

当听到外面的尖叫声，当看到血液蔓延到脚边，她猛地捂住嘴不敢出声了。

冷静下来，她看向身边同样脸色凝重的李凝玉，结结巴巴道：“小…小玉，是刺客？还是……还是……”夺嫡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