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苏桂香走出来,把李希月拉到身后,“李知青,你退开点,这人撒起泼来没个分寸,别伤了你。”
李希月心中感激,但半点没带怕的,王翠华真要动手,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
许永顺一把将人推回去,“闹啥呢?人家李知青说没见到人就是没见到,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带人去山上找!”
李希月的人品那是杠杠的,只要她说没做,他就相信。
“是啊,还是先上山找人吧,山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旁看热闹的村民就劝道。
“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王翠华也实在担心儿子安危,放了句狠话,就带着人往山上去了。
妇女之友许永顺招呼了几个青壮男人跟着一起上山。
“没事吧?”待人都走了,苏桂香才转身问李希月。
李希月摇摇头,“谢谢你,桂香婶儿。”
“你别怕。”苏桂香拍拍她的手,“大队干部不会让王翠华胡来的。”
她男人是管仓库的许守粮,也算半个村干部,要是王翠华还要找李希月的麻烦,她让他男人出面找干部们去说。
转念想到李希月在村里的地位,压根儿不用自家男人出面,干部们对她稀罕着呢。
也就是那起子眼皮子浅的看不清局势,非得往李希月这块香饽饽上撞,能有好果子吃吗?
李希月笑说:“我不怕,干部们都明事理,而且还有婶儿这样好的人帮我呢。”
“你这孩子,怪不得干部们和余婶儿都喜欢你呢,会做人,会说话。”苏桂香看着李希月,也是越看越喜欢。
虎子先一步去许国庆家,把事情告诉了许国庆,许国庆知道了就等于许六叔也知道了。
等李希月到回到许六叔家,许六叔就安慰起她来,“她要是敢来闹事,老头子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李希月心里暖暖的,虽然她才来这里不久,但大部分人都对她很好。
至于那些个别要和她作对的人,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许永顺带着人把山外围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许大壮,眼看情况不妙,他回村将事告诉了许国强,许国强去找了许大山,招集了村里更多青壮年往深山去寻人。
找了一个上午,总算在深山里将奄奄一息的许大壮找着了。
众人七手八脚将许大壮抬到了许六叔家。
“听说找到人的时候,大壮哥身边已经有一头狼,要不是他们人多,还不一定能把人救回来。”许国庆在李希月旁边低声说。
李希月暗想,不错,命挺大的,这都能活着回来。
“哎哟,我的儿啊,你咋伤成这样了?哪个杀千刀的干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王翠华扑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
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许有田站在一旁,脸上也全是焦急紧张。
许六叔正给许大壮医治,他身上有不少伤,但都是棍棒打的,还有一部分撕咬和抓伤,是动物留下的。
但这些伤并不致命,许大壮这没了半条命的模样有些奇怪。
许六叔摸他脉象,倒像是惊吓过度导致的心肌受损。
“丫头,你过来。”许六叔朝人群外的李希月喊。
李希月走进来,王翠华一见到她就跳起来骂,“你这个小贱人,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这个丧良心的!”
“有田家的,你在瞎咧咧什么?”许六叔将李希月护在身后,威严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他是村里辈份最高的,又担任十几年的赤脚医生,几乎家家户户都找他看过病,在村里深得人心。
平时他不爱管村里的闲事,只一心看病,但只要他出声,旁人就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