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何大清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合上最后一份文件。区里的辣椒酱厂扩建方案总算审批完了,比预计提前了大半天。他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西斜的太阳,突然心血来潮——回四合院看看。
司机小张刚要发动汽车,何大清摆摆手:“今天我自己开回去。”自从当上副区长,他很少有机会自己开车,车是到区里后区里配的轿子,握着方向盘的感觉让他想起在保城的日子。
当车驶入南锣鼓巷时,天边还剩最后一抹晚霞。何大清把车停在胡同口,步行走向四合院。这个点院里应该很热闹,但他特意嘱咐傻柱少开车,想必自己那辆吉普车还安静地停在后院。
跨院的门虚掩着,何大清轻轻推开。自从加盖了二层小楼,何家这块地界就更独立了,平时很少有人来打扰。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槐树叶子在晚风中沙沙作响。
何大清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忽然听见一楼右侧卧室传来细微的响动。他手上一顿,侧耳倾听——是傻柱的卧室。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后,紧接着是床板有节奏的吱呀声,夹杂着女人压抑的喘息。
“这小子...”何大清嘴角扬起,轻手轻脚地退到廊下。秦淮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难不成傻柱这几天就把于莉拿下了?他摸出烟盒,决定在外面抽根烟再进去,免得坏了儿子的好事。
香烟刚点燃,卧室里传出一声娇媚的呻吟,何大清夹烟的手指突然僵住。这声音...不是于莉!他太熟悉于莉那略带沙哑的嗓音了。而这个声音更柔更细,像是...
“大茂...唔...”女人一声含糊的呓语让何大清瞳孔骤缩。
烟头掉在地上,何大清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前。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但声音却清晰地传出来:
“轻点...柱子哥...真受不了了...”女人带着哭腔的哀求。
“娟儿...我想死你了...”傻柱粗重的喘息一下敲醒了何大清。
刘娟?许大茂那个刚过门没几个月的小媳妇?那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刘娟?他儿子竟然和死对头的老婆搞在了一起!
卧室里的动静渐渐平息,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何大清鬼使神差地贴近窗根,听见刘娟带着哭腔的声音:
“柱子哥,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又软又沉,“每次从你这儿回去,我看着大茂的样子,我的心里就难受得象什么似的...”
“我知道...”傻柱的声音闷闷的,像是把脸埋在了什么地方,“可我...我控制不住想你。晓娥走后,我这儿...”他捶了捶胸口,“一直空落落的,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才觉得活着。”
何大清闭上眼。娄晓娥,走了确实给傻柱打击不小。但他万万没想到,儿子会用这种方式填补空虚。
“那天要不是你喝醉了...我也不会...”刘娟的抽泣声断断续续,“我本是个本分人,从来没想过会做这种事...可自从那次之后,我...我...”
“都是我混蛋。”傻柱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怪我,那天在老太太家喝醉了,你把我送回来,我却...”
“别说了!”刘娟突然提高声音,又立刻压低,“我俩都有错...但不能再错下去了。大茂他虽然嘴贱,可对我是真心的。上个月我发烧,他连夜背我去医院,守了三天没合眼...”
一阵沉默。何大清能想象傻柱此刻的表情——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浓眉一定拧成了疙瘩。
“娟儿...”傻柱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答应你。但你要答应我,要是许大茂那孙子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刘娟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可能是一个拥抱。
何大清悄悄退到院子中央,故意踩出脚步声,大声咳嗽了几下。卧室里立刻传来慌乱的动静,有低声的惊呼和急促的穿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