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四合院,傻柱的灶台正热闹。铁锅在煤炉上滋滋作响,葱姜蒜末跳进滚油里炸出金黄,案板上剁好的五花肉裹着酱汁滑入锅中,腾起的白雾裹着浓香,顺着雕花窗棂往外飘。
贾张氏鼻子抽动两下暗想:为啥让棒梗一个小孩子代表贾家去喝酒,这何大清要干什么?棒梗则激动万分,感觉自己入了何爷爷眼……
一大爷备了瓶酒准备饭点再过去;二大爷让老伴炒了盘鸡蛋;三大爷则想着今天喝酒时要不要提一提给解成找工作的事还冲厨房喊:“炸盘花生米我一会带着……”。
何大清叼着烟圈看着傻柱忙碌,忽然听见院里传来哗哗水声。他探着脖子一瞧,秦淮茹正弯着腰在水池边搓衣裳,青布褂子绷出浑圆的腰线,肥皂泡顺着她手腕往青石板上滴。
“奇了怪了,”何大清把烟屁股在门框上按灭,“贾家这个点该涮锅洗碗了,这娘们儿倒有闲心洗衣裳?”
他不知道的是,自从他走了这两个多月来,傻柱不再带饭盒,还经常不回家,他家已经吃了一个月的窝窝头和咸菜了,棒梗馋不过,便带着小当偷了徐大茂家的鸡烤了吃。今天见何大清回来,晚上还要请客,便想着再蹭些肉,晚上吃,家里连晚饭贾张氏都没有让做。
一想到今天自己傻儿子为了秦淮茹竟要替棒梗背锅,气不打一处来,便想出去教育教育这个小娘们。
但是想想,以后还得要这小娘们天天伺候自己,以后幸福生活还得靠她呢,便改了主意,拿出一桶奶粉,轻声走到水池旁。
“淮菇啊,这这么晚给哪个相好洗衣裳呢?\"秦淮茹惊得直起身,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
“何叔说笑呢。”她低头去拧衣裳,水珠溅在何大清的牛皮鞋上,“槐花夜里总蹬被子,刚腾出手收拾这些。”
话没说完,棒梗从月亮门钻出来,见到何大清急忙走过来:“何爷爷好!”接着带着几分激动:“何爷爷,今晚我真能代表贾家去喝酒?”
“嗯,棒梗大了,成小男子汉了,今晚给你买了汽水,你先去何爷爷家,帮着摆桌吧”
“好嘞!”答应完一溜烟跑进何家。
见小灯泡跑了,何大清笑问:“淮菇啊,我家槐花呢?”
“哦,槐花在家呢,她奶奶带着。”
嗯,不对?这老家伙是占我的便宜,秦淮茹反应过来,耳根随之红了。
想到不能总是让何大清这样,便故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何叔,咱说话以后…”
何大清哪会让他把话说完,打断到:“淮菇啊,这是我给咱家槐花买的m国奶粉,老有营养了,南方资本家的娃娃都喝这个。这罐够槐花喝一阵子了。喝完了找我,我再想给咱家槐花买。”主打的就是一个泡妞必须脸皮厚。
这个时候的奶粉呐,这诱惑谁受得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她嗓子发紧,围裙带子缠在指间绕了三圈。想着槐花儿喝奶粉时的幸福模样,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这些过分的话,说了声谢谢何叔,便伸手接过奶粉罐儿。
何大清靠近她耳边说:“淮菇哇,我还给你买了百雀羚和蛤猁油,晚上到我家去取……”
东厢房忽然传来贾张氏的咳嗽声,秦淮茹像被火钳烫了似的后退半步。红着脸,转身抱着奶粉罐就往家跑去
何大清心里嘀咕着,这小娘们儿也不抗逗啊!
回到屋里,傻柱正把最后一道红烧肉摆上八仙桌,油亮的酱汁顺着青花瓷碗边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