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大家静一静。”
所有人回头看去,只见何大清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身后跟着抱着何雨梁的秦淮茹,小当牵着槐花的小手亦步亦趋。何大清虽腰板挺直,目光如炬,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何县长回来了!”有人小声惊呼。
何大清走到中央,环视一周,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刚回来就看到咱们院在开会。”他看向阎埠贵,“阎老师是我们院的文化人,德高望重,文人风骨,怎么可能做出背后说人坏话的事?一定是误会。”
棒梗张嘴想说什么,何大清一个眼神过去,棒梗立刻闭上了嘴。
“至于车轱辘的事...”何大清转向傻柱,“柱子,你那辆自行车不是一直放着吃灰吗?明天推给阎老师用吧。”
傻柱一愣:“爸,这...”
“怎么,舍不得?”何大清语气温和,但眼神不容置疑。
傻柱挠挠头:“不是,就是...”
阎埠贵连忙摆手:“何县长,这不合适,这不合适...”
何大清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嘛。”他忽然话锋一转,“对了老阎,前几天机修厂刘峰厂长还跟我提起你家解成,说小伙子干得不错,准备把他从小队长提拔当队长呢,工资能涨五块钱。”
阎埠贵眼睛一亮,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真的?刘厂长真这么说?”
于莉站在人群外围,听到这话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升官发财也轮不到我沾光...”
何大清拍拍阎埠贵的肩膀:“所以今天这事,我看就是个误会,大家说开了就好,以后都别再提了,怎么样?”
阎埠贵连连点头:“何县长说得对,就是个小误会,不值当的...”
刘海中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对对对,大家都散了吧,这事到此为止!\"他凑近何大清,脸上堆满笑容,\"何县长,有个事想请教您...”
人群渐渐散去,贾张氏拉着棒梗快步离开,嘴里还不停地数落着。傻柱站在原地,看着何大清欲言又止。
秦淮茹走到傻柱身边,轻声道:“柱子,别往心里去。你爸这事处理得对。”
傻柱苦笑:“我知道,就是...”他看了眼阎埠贵远去的背影,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何大清应付完刘海中的奉承,回头看见傻柱还站在那里,招手道:“柱子,过来。”
傻柱走过去:“爸...”
“心里不痛快?”何大清目光深邃。
傻柱低头:“没有。”
何大清拍拍儿子的肩膀:“遇事多想,要想长远,要有格局……”
傻柱似懂非懂:“我知道了爸”
夜色渐深,四合院重归平静。但这场风波带来的涟漪,却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久久未能平息。阎埠贵得了自行车,却失了威信;棒梗逃过一劫,却更加肆无忌惮。
第二天清晨,傻柱不情不愿地把自行车推到了阎埠贵家门口。阎埠贵摸着崭新的车把,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完全忘记了昨日的尴尬。
而在贾家,棒梗得意地对贾张氏说:“奶奶,我就说没事吧?何大伯一来,阎老抠立马怂了!”
贾张氏戳了戳孙子的脑门:“你呀,以后少惹事!这次要不是何大清...\"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那个阎老抠确实该教训教训!”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这场看似平息的纠纷,就像四合院墙角的那丛野草,表面上被踩平了,根却扎得更深,只等下一场雨,便会再次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