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都是汗,瘫在他的胸口,终于清醒了一些。
嘴巴好痛,牙齿也痛,她垂眸,才看到她的牙还紧紧咬着他的手掌。
血肉模糊,她满嘴都是血。
她刚才彻底失控,力气大得吓人,几乎把他的手掌咬穿,现在还在哗哗流血。
他跪在床上,怕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只手被她咬着,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
把她从惊厥和僵硬中,救了下来……
姜晚陶失去所有力气,瘫在他的怀里。
半晌,她声音哑得吓人,
“对不起……”
他摇头,面色也只剩下苍白和铁青,姜晚陶刚才呼吸性碱中毒,是被狠狠刺激到了,幸亏他在,幸亏没有让她伤害到自己……
姜晚陶的眼眸深处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红,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这种病,还能通过血液传染……
可转念一想。
算了……
她也阳了,还怕什么传染?
他们现在算是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同一种人……
病毒携带者……
姜晚陶脸色苍白的苦笑一声。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把她散乱的长发挽在脑后,
“晚晚,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好么?”
关于身体和体检报告,姜晚陶已经问过他很多次了。
他都说没有。
现在问,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缓缓从他胸口直起了腰,无神干涸的大眼睛看着他,
“谢妄言,我们分手吧。”
他脸色一凛,反应了好几秒才听清楚她的话似的……
他浑身紧绷,呼吸都带着几分紧张,
“为什么?”
姜晚陶摇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别让我把话说得太难听,”
这是她唯一的体面了,
“分手吧。”
“不可能,”他声音冷硬,
“姜晚陶,我们都结婚了,我们是国家法律保护的夫妻。”
“那就离婚。”
谢妄言大脑发蒙,结婚证都没有捂热乎,她居然要离婚……
“晚晚,你告诉我为什么?”
姜晚陶闭着眼睛,任由泪水划过脸颊,
“因为你有艾滋病,也传染给我了,现在我要被你害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谢妄言把体检报告给她看,
“我没有。”
“你有!”
“姜晚陶,”他脸色铁青,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男人声音冷硬?颤抖着,
“基础传播知识你总得有吧?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处男,我去哪儿染上这种病传给你?”
姜晚陶看着他湿红的眼眶,心里莫名其妙地更难受了。
他以前连拥抱都会抱断她的肋骨,所有的亲密接触都带着几分笨拙……
但她真的不能再心疼男人了!
倒霉三辈子!
“你上下嘴巴一开一闭,想说什么说什么!”
谢妄言被她气得呼吸急促,男人眼底滚动着阴翳的风暴,
“好,那你等我去三甲医院查好么?我要是有这种病,我他妈的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