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早在公孙九官还未来时就已经被神司砚盘问过,此时一个个害怕的点着头,不说实话弘王骂,说了实话怕辱了安王府名声。
可是,宋莲枝并不是安王府的人,不算丢安王府的面。
“我们亲耳听到宋夫人说推了公孙小姐。”
有了大家的作证,宋莲枝百口莫辩,扬言要等安王回来。
神司砚对不相干的人向来没耐心,又惹了他在意的人,他可等不了了!
“来人,将这恶妇给本王拖出去,哪只手打的,就把哪只手给本王剁了!”
宋莲枝骇立当场,神司砚的名声她是听过,残忍暴戾,说到做到。
“我是尚书夫人,弘王没权利随意处置我!”
神司砚眼里蕴意讥讽,“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你算什么东西!草菅人命,剁你一只手,已经是看在公孙谦的面子上了,拖出去!”
宋莲枝被人拖走,嗷嗷的喊着公孙佳雪,喊着安王。
就在侍卫要动手时,公孙佳雪拖着孱弱的身子冲了出来,拼命阻拦:“弘王,你无权如此!我娘是官家臣妇,岂容你随意处置!
且又是安王的岳母,无论如何,也得等到安王回来才行!”
公孙佳雪是怎么都没想到,弘王居然会为公孙九官出头,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神司砚目光冷冽,不为所动,千路大手一挥,侍卫按当下按着宋莲枝的手,大刀寒光一闪,宋莲枝的手瞬间血溅当场,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庭院。
公孙佳雪瘫倒在地,眼神空洞,似乎还没从这血腥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公孙谦下了朝,听闻消息匆匆赶来。
他望着地上痛苦哀嚎的妻子和一片狼藉的现场,脸上的震惊瞬间转为滔天的愤怒。
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神司砚,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手指着他,嘴唇抖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弘王殿下,你怎敢如此!”
许久,他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臣为官多年,忠心耿耿,你竟这般残害臣的家人,今日之事,老夫定要讨个说法,哪怕拼上这把老骨头,也绝不善罢甘休!”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庭院中回荡,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神司砚抱起公孙九官,路过他身侧时,淡淡的说一句,“随时奉陪!”
卞大夫刚好进来,看到神司砚出来,又跟在身后。
安王府更加乱糟糟,公孙佳雪的哭泣声,公孙谦的咒骂声,还有宋莲枝的哀嚎声。
红云叫了府医过来,手没法接上,只能保住性命。
“爹,这事可不能就这么完,你得为娘讨回公道,将公孙九官的双手砍下,再砍了她的腿,让她生不如死!”
公孙佳雪恨极了,眼里全是对公孙九官的厌恶。
公孙谦怒不可遏,“你还好意思说,堂堂一个安王妃,居然让她在你这里作威作福,你丢不丢人!还有,安王呢,他在哪?怎么没来帮忙?”
公孙佳雪本就气怒,他还骂自己,当下也吼着,“我怎么知道,我就没见过他!”
公孙谦心里更是一凉,“安王怕是对你失望至极,从你出事后,他连一眼都没有来看过,你在他心里算是没什么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