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不能装作更低的异能者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陈随笑着将手摊开，“只是我也不会，老师没教过。”

唐元月想起陈随的两个老师，他们似乎并不需要这个。

……

“老师，抱歉这么久才来见你。”

贾遥放下手中的书，注视着玻璃外的叶佳，道；“你能在见我前收拾好自己，便没什么抱歉的。”

叶佳踌躇着，迟迟不能开口，惹得贾遥再次端起书来继续阅读。

他们就这样一直等到贾遥将手上的书读完，看见叶佳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道：“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的生疏吧？如果是担心被听见，你现在又有什么怕的呢？”

“老师你知道了？”

“嗯，叶秋雁晋升八阶当天晚上，你们叶家内部开了个会吧，让我猜猜，应该不止你一个人被驱逐出叶家吧。”

叶佳像是瞬间脱了力，道：“还有叶如故，我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去哪儿了，我这个月一直在我自己家里待着，外面已经闹翻天了，京城的世家都不敢肆意下场，异能部的职权更改也弄出来了很多麻烦。”

“可这与你无关，你又在担心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就是每天晚上睡不着觉，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叶佳抓住自己的头发，“我看不懂他们要做什么，明明之前国内除了圣院也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圣院被解决了，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贾遥饶有兴趣地盯着叶佳，直到看见叶佳快要倒下，道：“你先坐下休息会儿，本来这些事情就与你无关，何必要陷进去呢？”

“我不知道。”

贾遥拖着一张椅子过来，撑着脑袋道：“你应该知道，太依赖我给你指明方向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在你幼时这样，是因为你学过的、见过的、听过的，还不能让你融入这个社会，所以你需要我的建议。

可你现在已经二十来岁了，要学会自己去抉择了，多为自己想想。”

“可我万一走错了呢？”

贾遥沉思着、回忆着，然后站起身来，俯身盯着叶佳，随后转过身去，道：“如果你不知道去做什么，那就先去找陈随吧，他不是被通缉了吗？把他抓回来总不算是错的了吧。”

“陈随？他不是……”叶佳瞪大了眼睛，他没有看见贾遥的神情，但他依然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来了一丝，无所谓，“老师，我不理解，他不是被冤枉的吗？不，你们一家不都是被冤枉的吗？”

贾遥转过头来，笑道：“是非对错与你无关，他们被通缉是事实，你做不到反抗就去顺从，你还需要见识更多的东西。”

叶佳犹豫片刻，道：“好，我该去哪里？”

贾遥说了一个地址，顺带让叶佳帮她带一句话。

“哦对了，既然你要去那个地方……”贾遥抬起头，却发现叶佳已经离开了，“这么快？都不听我说完的？算了，反正以他的天赋，无论要不要这个东西都能快些晋升六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