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她的鼻子不知道骂了些什么,随后自顾上了马车扬长而去,那姑娘扯着袖子擦着眼泪,抬头看见公孙九官,稍愣一会,便向她走来。
“公孙小姐。”
眼睛很红,声音也是沙哑,看来刚才哭了一会。
公孙九官不想多事,欲走时又被她叫住,“那颗雪颜丸您不要吃,丢了吧。”
说完转身走了,公孙九官看着她的背影很久,她没有叫马车,估计是要走回去。
应该是谢她帮她扯掉那只虫子,方才她看的很清楚,扯出那只虫子时,她的肩颈一松,似是很舒服。
她站的近,那布条一掉,她看到那后背血肉模糊,养蛊牺牲这么大吗?
而且,一个太守女儿,为何穿的这么寒酸?
算了,自身都难保,管别人如何。
朝着重府而去,算着日子,神司砚就在这几日就该到了。
她刚到重府没多久,千路,穆时,韩语和,还有吉双娥统统在府门外等待。
他们刚得到消息,弘王已经到了城门外,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三日。
重府内,公孙九官与刘嬷嬷见完面,桌子上又是新上的酒菜,满满十六个,放不下的直接叠在菜上面,甚为奢侈。
原陌祁熟络的给她倒满,又给自已斟上,两人也不说话,各自一饮而尽,一个开始吃,一个看着她吃。
门外随丛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出去后很快又进来,将一个青色小瓷瓶放在桌上。
原陌祁把它推向公孙九官,“这是蚀骨散,无色无味,只要吃上一点,就会腐蚀骨硌最后化成一滩血水!
你放心,我找人重新调制过,一般人很难发现,就算是卞日中,也没有这个本事。
而且也没那么快毒发,你有一盏茶的功夫逃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人在外接应你。”
卞日中就是卞大夫,这是他的全名。
他少有的正经。
公孙九官冷冷的说着,“听上去我还得感谢你。”
她将筷子一扔,看上去极为狂躁,这种行为在原陌祁看来,她是在害怕。
“不吃了,天天都是这些味道,我都吃腻了。”
又饮了一杯酒,她现在别的没学到,喝酒倒是长了本事,昨日喝了四杯都清醒的很!
莫不是真成了一个酒鬼?这能派上什么用呢?
“最后一顿饭了,能不能请我去海记酒楼最贵的包厢吃一次?”
她双眼水朦朦,原陌祁应着好。
虽然已经到了午膳时辰,但店里寥寥几个人,大概是因为战后大家手里都不富裕,海记又贵,没多少人浪费这几个钱。
见到有人来,店里的伙计和老板都凑上前,笑得极尽夸张,嘴巴都咧到耳朵上了。
“我们要最贵的包厢。”
公孙九官问着,她看了看整个酒楼,共有三楼,一楼比较普通,二楼设有雅间,三楼光看那几扇门就觉得豪气。
掌柜一看是大客户,忙亲自带他们上去,进了最豪贵的包厢,原阳祈让随从在外面守着。
落座后,公孙九官还是要了十六个菜,点了一壶上好的青凤酒。
掌柜笑得合不拢嘴,这一顿可抵他好几天的营收了。
菜陆续上桌,满满一桌子。
一杯酒下肚,原陌祁就那样默默的看着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