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成摆摆手,没让他说下去,“没事。吕董你不用在意,进口车多的是,你要是想要,就送你了。”
“别,别。”吕登高赶紧摇头,“今天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个真不能收。谢谢你的好意了。”
开玩笑,本来自己就有些吃力了。再加一个,还是个后劲儿挺大的,怕是要被折腾废了。
江信成看他有些惊吓的样子,顿时乐了,“也好。既然这样,那我就还是留着自己开吧。”
一边的艾尔莎低眉顺眼地收拾着,对于两人的谈话,好像根本没听到似的,没有任何反应。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便退出了房间。
“介家那边,现在已经扑腾不动了。至于何家,倒是已经闻着味儿不对,前几天也有了动作。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两边都是瓮中之鳖,逃不掉的。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有好消息传过来的。”说着,江信成将跟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言语间十分地笃定。
吕登高实在想不到,何家会以什么理由被拿下。那么大的体量,那么多的人脉,这得是要多高的级别,才能这般一锤定音,说让他倒下,他就得倒下。
他不敢随便猜测,只能闷声点头,“嗯,那就全靠江总了。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着什么急啊,时间还早着呢。要不,你今天就住下,还可以再来个梅开二度。怎么样?”
说起这个,江信成丝毫眼神都亮了几分。吕登高心里有些不安,搞不懂江信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躲开应该总是好一些。
于是,吕登高赶紧找了个借口,跟江信成告辞离开。江信成虽略显失望,但在他的坚持下,也只好送吕登高下楼离开。
看到吕登高一溜烟地赶到门口,叫上周子潇就迅速驱车离去,江信成才转身重新回到楼上。
艾尔莎重新换了衣服,一身长袖、长裤的西装,完全遮住了姣好的身姿。
江信成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善,径自靠在了沙发上,然后抬起右手勾了勾食指。艾尔莎熟门熟路地重新过来,重新俯下身子,埋头忙碌起来......
过了一会儿,江信成红光满面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眼神不禁犀利了起来。
回想起当年,他从东江来到娄东,孤身一人面临的种种,他心里就恨得不行。那种如坠地狱的无助,让他差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当他拿着利刃抵住自己的心口,他忽然好不甘心,就这么卑微地死去。他要报仇,要报复把他推到地狱的何家。哪怕那人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他极度信任的家人,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手软。他要让整个江家,甚至于东江四家,全部陪葬。
艾尔莎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地守在江信成身边。自从三年前,她被江信成选中,从海岛上接到娄东,她就一直紧随在他身边。
她早在登岛之前,就是一个孤儿,从小被训练着学习陆沉国的语言,以及各种知识。一个班近百的少男少女,最后只有她一个人勉强过关。至于没过关的,则是分别走向了其他更为残酷的结局。
经历过最为残酷的环境,她才会觉得,当下这种安稳的日子尤为难得。
当然,吕登高并不清楚这些。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话,大概率也只能感叹,舒澜澜的遭遇同艾尔莎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