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尤宝泉的话,吕登高犹疑不定。怎么这个薛枰彰,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示好。如今,连尤宝泉也是这样。
吕登高突然有点害怕,这里边似乎有太多自己不得而知的事情。太子爷的身份,太过高大和神秘,自己在对方眼里,也不过是一只抬手就能碾死的蚂蚁。
你见过有人和蚂蚁和声细语地说话吗?真要是有,不是发神经,就是想要将它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是,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费心?是自己那点资产?还是说,是自己获得的系统?
可愿望系统这事,除了自己,别人应该不知道啊?
看吕登高沉默不语,尤宝泉抬手拍了拍他,“吕董别紧张,我是没有恶意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吕董可以慢慢思量。”
吕登高回过神,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紧张。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尤总会跟我说这些。”
“哈哈,这个嘛,以后吕董自然会知道的。不过,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受人之托罢了。”尤宝泉看着倒也算坦诚,不过也没有说得很清楚,“等以后见到薛先生,你应该就会知道答案了。”
吕登高看他不似作伪,稍稍放心了点,“好吧,那多谢尤总的好意了。没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跟尤宝泉握了握手,吕登高告辞离开。他不敢多待,生怕自己在对方面前露怯,赶紧上车离开。
回酒店的路上,吕登高越想越迷糊,忧心忡忡地回到酒店,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失眠了一夜的吕登高,直接订了张机票,先回了北江。
虽然他心里明白,自己远离娄东,却也还在陆沉国内,根本逃离不了人家的手掌心。可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毕竟还是能更安心一些。
吕登高像只鸵鸟一样,下了飞机,直接回了东林花园。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自己回来的事,不论是姜婉宁,还是李春生、宋思琪。
保姆在他吃完饭后,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整个房子里,就只剩下吕登高自己一个人。
夏日的夜晚,即便是夜幕之下,室外的风依旧带着温热的气息。三楼的露台上,吕登高拿着扇子,轻轻地给自己扇着风,凝视着夜幕下的河阴城,心里却并没有平静多少。
他一路上尝试着询问系统,可关于薛枰彰以及太子爷这些事,却没有任何明确的答复,所有的回复都只是“无权过问”。
或许,所谓的系统,应该也是人造的吧?这样的话,对于食物链顶端的人,它自然是不会透露什么信息的。
甚至于,制造这个系统的人,就是食物链顶端的某些人。
这样来说,那自己的一切,似乎都是一个笑话。不,或者说是一个‘游戏’或许更恰当。
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抗争?夺取属于自己的自由?怎么可能。
既然连系统都可能是被特意交到自己手里的,那自己的命运可能早就在人家手里掌握着了。高处的人,是不会愿意看到超出自己掌控的存在的。
吕登高把自己封闭在房子里,整整待了三天。
不过,他也想清楚了。不论有没有系统,他都一样是一个牛马而已。无非是从一个普通的牛马,可能成为了一个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