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章,你那儿最近咋样?去年我听说,你们公司被收购了,现在咋样了?”
吕登高问了章承宗一句。他还在省公投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事,但后来怎么样就不清楚了。
“唉,我们这些普通员工,也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跟以前也没啥两样。不像管理层,人家都弄住事儿了。”
章承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这不说涨工资了,还给降了几百块。我也想明白了,就这么凑合着过吧,想要换个工作也不容易。”
“怎么还降了?降得多不多?”阚新纲顺着问了一句。
“倒也不多,两百多块钱吧。”
吕登高也跟着感叹:“都不容易啊。你们供水公司也算是旱涝保收的工作,已经比很多私企好很多了。关键你这离家近,真要换个工作,照顾不了家里,又是麻烦事。”
“谁说不是呢。咱们都差不多人到中年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稳定压倒一切。我那闺女学习也一般,以后大概率也是普通人一个。这样也挺好,安安稳稳做个平头老百姓,一辈子稳稳当当的就行。”
章承宗说完,转过头问起阚新纲,“纲子,你儿子现在也该上学了吧?”
“嗯,下半年开学就送幼儿园了。这几年在家里还算听话,最近提起上学的事,倒是兴致勃勃,就是不知道真去学校了,会不会又闹着不想上学。”阚新纲点了点头,有些担心。
章承宗安慰道:“多哄哄就好了。我闺女刚去的时候也是,上了没几天就哭着闹着不去学校。现在每天早上比我起的都早,放假的时候,还数着日子等开学。学校里有人跟她一起玩,比在家待着开心多了。”
“嗯,到时候我得跟你取取经。来,我领你一杯。”两人也一起喝了一口。
章承宗又转头问起吕登高来,“对了,老吕,你的个人问题咋样了?啥时候请兄弟们喝喜酒啊?”
“对啊,对啊。”
“老吕,现在谈的有没有?”
“要是没有,我回头给你问问。”
其他几个人也都关心起来。在座的几个,除了吕登高,都已经成了家。这两年虽然疏于联系,但聚在一起,大家还是真心替他着急。
“谈着呢。至于结婚,以后看情况再说吧。”
吕登高没多说,如今对于结婚他反而不急了。如果没有真心喜欢的,索性就不结了,反正又不是不能要孩子。
“老吕,听我一句劝,婚还是要结的。以后没个家,一个人就太孤单了些。我知道,我们几个结了婚的平时鸡飞狗跳的也不少,我们发发牢骚而已,你可别吓着了,就不想结了。”
章承宗最是关心这个下铺的兄弟,拍拍他的肩膀,怕他们几个刚才的一些抱怨影响了吕登高。
“放心吧,不会的。我主要是觉得,之前一个人过惯了,多个人管着,多少有些不自在。你们放心,处到那一步了,自然也就结婚了。”
“那就好。过后有准信了,给兄弟们说一声,到时候借你的事招呼班里好好聚一下。咱们班这几年,基本上都没聚起来。这次咱们五个,都算是比较多的一次了。”
纪腾飞也有些感慨,这几年忙着工作,同学小聚都没怎么有机会参加,跟大家伙的都快成失联状态了。
“来,来,菜炖差不多了,咱们开吃,酒等会儿再继续喝。”阚新纲看定时的闹钟响了,把锅盖打开,招呼几人开始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