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渊低笑出声,换挡时指尖扫过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车重新启动时,电台里刚好在放《月亮代表我的心》,谢安宁望着窗外倒退树影,忽然觉得这首歌的歌词特别刺耳。
有些话,或许真的要等到月亮都老了,才能说出口,她不想陆淮渊结婚。
……
深夜,屋里静悄悄的。
谢安宁坐在梳妆台前,盯着不远处的大床,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该对陆淮渊动心的。
几天前他还信誓旦旦说会解决好一切,可现在态度忽冷忽热,被他看穿了心思,她以为和好了,他的态度也变了。
陆淮渊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最近都没去学校?”
谢安宁转着手里的皮筋,随口应道:“快毕业了,去不去都一样,同学们都在找实习,我对那些没兴趣。”
“那以后打算做什么?考研?”陆淮渊挨着她坐下,随手翻了翻桌上的笔记本。
“还没想好。”
其实谢安宁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以前她想着等周怀京出狱,两人找个小地方过日子,可现在想法变了,她想申请国外的学校,换个活法。
陆淮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着急,慢慢想,等你毕业前,我把人弄出来,说不定他还能来看你毕业典礼。”
这话让谢安宁倏然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陆淮渊看着她的反应,语气里带了点酸意:“看来你还挺盼着他出来?”
“没有的事。”谢安宁别开脸,攥紧了衣角,不看他的眼睛。
谢榆阳说,陆淮渊要是想捞周怀京出来,办法多得很,根本不必一环接一环地谋划,除非给他不想,
陆淮渊声音低沉,“人出来以后,我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去法国,我对你们这对‘野鸳鸯,也算仁至义尽了。”
说着,他伸手掐住谢安宁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谢安宁抬眸,一双盈盈水光的狐狸眼望向他,轻声说道:“谢谢。”
这两个字,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
听到谢谢,陆淮渊掐着她下巴的手劲陡然加重,冷笑道:“谢谢?你以什么身份说谢谢?前女友?”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质问和不甘,“谁都可以说,但是轮不到你说。”
谢安宁疼得眼眶瞬间红了,双手下意识地抓住陆淮渊的手臂,控诉的说道:“你弄痛我了。”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委屈与无助,女人是水做的,这种时候要以柔克刚。
陆淮渊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倾身向前,薄唇猛地压上她的唇,声音带着一丝狠劲:“多弄弄,你就不知道什么是痛了。”
他的吻霸道又急切,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宣泄着内心的不满与占有欲,想要把那毛头小子从谢安宁的脑子里挖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