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冥顿住。
他低了低不经意的黑眸,看着怀中的人。
苏念唇上的口红几乎隐去,自然的血色薄薄一层,鲜艳欲滴。
尤其那干净的眉眼怯生生的,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念头。
周北冥喉间丝滑地滚动着,没了心思管旁的事。
他对保洁冷声道:“还杵那儿干嘛?”
保洁忙不迭的拿着扫帚簸箕,恨不得蹬个风火轮跑路。
楼梯间又变得落针可闻。
苏念趴在周北冥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别人都上杆子在我身边露个脸,你倒好,跟我在一起像见不得人。”
苏念扶着周北冥的肩,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循规蹈矩二十多年,从没想过会给人做情人。
一晃眼,却做了两年。
对方还是个浪荡子。
能见人?
她敛着眸,对周北冥向来低眉顺眼,“不是要吃饭?菜点好了。”
苏念侧身,下巴离开周北冥的两指间,先离开。
跟周北冥吃过饭,回了他的住处。
叶婉珍说得一点也没错,周北冥就是一夜七次郎。
他欲望强,不拆了苏念的骨头不会停下来。
再累,苏念也不会过夜。
做完就回家。
今晚周北冥却坐在床上,从她身后揽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捞回去,侧脸贴着她光洁的后背。
他总留着短寸,毛发有些扎人。
她爸说,苏馥一直是周北冥的钱在撑着,新能源没做起来之前,都是亏损。
大窟窿需要人填。
所以如果周北冥还想,她不会拒绝。
苏念轻声问,“还要吗?”
“嗯。”周北冥掰过她的身子。
她的风景他一览无遗,看一眼便犯瘾。
只是看到她的腿在抖,转念又放过了她。
周北冥伸手去摸烟盒,才想起烟盒在车上。
苏念有哮喘,她在,他不会抽烟。
要不了,又不能抽烟,他只能深吻那两瓣令他着迷的软唇,发泄着内心深处的渴求。
直到苏念再次瘫软,他才罢手。
看着她眸光潋滟,身体染红,周北冥恶劣地笑了声:“小兔子还是一样没出息。”
苏念难受,埋着头,伏在他身上,蜷缩着。
周北冥等着她那股劲儿过去才再次开口,“家里的老头催我结婚,你怎么想?”
苏念舒服了些,抬着迷离的眼,“我不想当小三。”
实话。
破坏别人的婚姻该遭雷劈。
周北冥却曲解她,“你想当正宫?”
苏念蹙着清秀的眉头,还没答话,周北冥又自顾说,“也不是不行。我随便找个人领证,老头怕要七窍生烟,想想就好玩。”
他手指蹭了蹭苏念的鼻梁,“就这么定了,今晚别走。明天我们去领证。”
神经病!
苏念没他这种游戏人间的心态,“周家瞧不上小门小户。我高攀不起。”
周北冥煞有介事,“确实高攀不起。不过我乐意,你不需要有负担。”
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周北冥算翘楚。
苏念想拒绝。
周北冥不给她话口,“不做婚前公证,若是离了婚,财产分你一半,你不吃亏。”
周北冥的身价,苏念想都不敢想。
这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保不齐哪天碰到个看对眼的,把她离了。
是不是有了钱,苏馥好起来了,妈妈回来的次数会多一点?
可周北冥那双眼玩味地盯着她,让苏念总觉得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
苏念瞥了眼,竟然是顾胤琛的号码。
当年在通讯录删了,但脑子里的删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