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主动丢掉自己的亲生孩子。
“世家世代流传下来,气运流转间,再强盛的气运也会沾染上不好的杂质,这些杂质多数都是煞气,煞气多了难免会让家族呈现衰败之意。”
“安家有自己供奉的玄学大师,他们掌握了一门阴邪的手法,可以将世家中的煞气抽离出来,汇聚在一人身上。”
“而这个拥有安家血脉的人可以作为煞气的炉鼎,承载家族的煞气,这样一来,整个家族的气运将会被提纯。”
“而一个家族的气运好,家族才会世代昌盛,与一整个家族相比,一个人的生死好像没有那么重要。”祝余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好像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所以宝宝你就是他们安家选中的那个炉鼎?”最后两个字是时向安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敢?
“没错,我就是安家选中的炉鼎,炉鼎必须要在胎儿未成形时便开始施法。”
“出生之日便是承载煞气离开之时,按照推算的地点,将炉鼎销毁,就可以保证整个家族的繁荣。”
“这笔买卖很划算,不是吗?”祝余嘴角的笑意邪肆又略带几分疯狂。
“不是的宝宝,他们这样做太残忍了,他们有什么权利剥夺一个孩子的生命呢?”时向安将祝余紧紧扣在怀里,他的唇不停地贴在祝余的额头。
“呵,在这样的世家大族眼里,生命远没有家族利益重要吧!”祝余冷笑一声。
“不是的宝宝,不是的。”时向安感受到祝余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
祝余此刻与那日换煞的时候陷入梦魇中有些相似,就好像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他紧紧抱住祝余,宽厚的手掌安抚的在祝余的背上拍了拍。
祝余将头顶在时向安的胸前,深呼吸。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没事。”
“所以当初那个山谷是他们为我精心挑选的葬身之地,而意外路过那个山谷的你们一家是受了无妄之灾。”
“说起来,我身上背负着你父母的生命。”祝余没有抬头,靠在时向安的怀里。
她以为时向安听到这里会难过,会伤心,会推开自己。
可时向安没有,时向安再次稳了稳祝余的发顶。
“宝宝,这不怪你,你当时刚刚出生,一个襁褓婴儿能有什么办法。”
“要怪就怪安家那些阴毒之人,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宝宝想做什么尽管做,有我给你兜底呢。”时向安心疼祝余所承受的一切。
“所以当时宝宝在躲避我,是因为我父母的缘故吗?”时向安想到自己刚和祝余相识时,祝余对自己的态度冷淡的很。
祝余听到时向安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反而义无反顾的要为自己兜底,她抬起头来。
祝余眼眶微红的看着时向安,“有这个原因,但不是全部。”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开口道,“我当时是想着这辈子都不要和安家有任何交集,以你们时家的地位,如果我和你相熟,想来很快便会进入安家的视野。”
“尽管我现在已经有了自保之力,可难保他们会不会丧心病狂的做出其他的事情,如果被他们认出,再牵连到你们家,我......”
祝余还没说完,时向安的手指按在了祝余的唇上。
“不会,我时家不会坐以待毙,而你有我在也不需要再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