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陈抟老祖不修炼武道,但他在道门经典方面的见解,让张三丰收获了许多宝贵的知识。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他们谈论的内容越来越广泛,不再仅仅局限于道门经典。
佛门、儒门的知识,甚至一些已经失传的诸子百家学说,都常常在他们的交谈中出现。
陈抟老祖还把导引术传授给张三丰,教他每天清晨对着初升的太阳,进行呼吸吐纳,吸纳东来紫气。
他们有时一连几天不吃不喝,有时又漫步在山林之中,以清晨的露水为食。
那段时间,华山之上时常有樵夫看到两位好似仙人般的人物,或是在下棋对弈,或是在谈论道法。这样惬意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
这一年,张三丰六十岁了,而陈抟老祖具体活了多少岁,却没有人知道。
陈抟老祖终究没有修炼武道,即便他有着独特的长生之法,生命也还是逐渐走到了尽头。
在陈抟老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张三丰一直守在他身边,像侍奉自己的师父一样,悉心地照顾着他。
他问道:“老祖,您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
“遗愿?” 陈抟老祖缓缓说道,“从我进山隐居的那天起,就没什么遗憾的事了。只是有点可惜,到最后还是没能比少林那位老达摩活得更久。”
陈抟老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惋惜和无奈的神情,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少林达摩祖师非常熟悉。
张三丰在一旁安慰道:“老祖您不修炼武道,却能在人间活二百多年,这份本事可不比达摩祖师差啊。”
他是真心觉得陈抟老祖并不比达摩祖师逊色,毕竟在这天下间,不修炼武道却能活到二百多岁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
陈抟老祖突然话题一转,问道:“张小子,你愿意学我的长生之法吗?”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张三丰听到陈抟老祖要传法,第一个想到的竟是门派之间的差异。
他说:“老祖,您别拿我打趣了。您是道家的高人,我出身于少林。这道家长生法,怎么能传给我这个佛门弟子呢?”
“傻孩子,你看看你如今的这身功夫,到底还有多少是佛门的,又有多少是道门的?你既不是纯粹的僧人,也不是道士,更不是儒生!但换个角度看,你又好像三者皆是!这睡梦长生法要是随着我离世而失传,实在是太可惜了。
和你相识相交这么多年,我信得过你的人品。低下头来!” 陈抟老祖面色依旧透着红润,他一边说着,一边让张三丰不自觉地开始思考自己的武学之路。
等陈抟老祖最后这句话说完,张三丰下意识地就低下了头。
陈抟老祖伸出一只枯瘦却又带着几分力量感的手掌,轻轻按在张三丰头顶。
张三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陈抟老祖就缓缓闭上了双眼。
龙州城的人们紧紧盯着光幕中的画面,纷纷发出疑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要传张真人睡梦长生法吗?怎么陈抟老祖就这么仙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