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偏头看向门口，见张由已经到来，随便找了一个东西卡在漫画页中间，然后扔在一旁。

丝毫没有羞耻的感觉。

“哦！你来了。”

张由面无表情，向前一步，将身后的门关上。

接着，走到了张佳面前。

“有事？”

张佳“咳咳”的笑了一声，一个挺身从沙发上起来。

走到张由面前，在他身边360°无死角的来回走动，眼睛眯起，像是在观察珍稀动物一般。

张佳手指放在下巴处来回抚摸，时不时发出“嗯”的长音。

几秒过后，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道：

“你用特殊能力了？”

“嗯。”

“哈哈哈哈，张生有这么厉害吗，值得你用特殊能力。”

张佳一边用手挠着大腿根部，一边笑着调侃。

别人可能看不出张由具体有什么变化，最多就是感觉他比以前更冷漠了一些。

但张佳不同，他能明显感受到。

张由突破限制器的程度比之前要略微高了一些。

很明显，是特殊能力的副作用。

“有麻烦的家伙也在船上。”

“麻烦的家伙？”

张佳疑惑的重复一遍。

随后联系起张生的性格，立刻明白张由说的是什么了。

“原来如此，那小子找人了是吧？”

张由默默的看着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张佳拍了拍张由的背，“怎么样，感觉有没有什么变化？”

张由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思索片刻道：

“斩击的范围提升到了30米左右。”

“能量的效率提升了差不多一倍。”

张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能量运用效率提升一倍，这个提升可是相当大的。

如张由使用的苍和赫，最低都需要25点能量值。

茈更不用说了，至少得100点能量值。

但是，有了这次的提升后。

张由只需要原来一半的能量就能打出同样的效果了。

或者说用原来的能量，打出两倍的伤害。

看上去是一件好事。

实际上却并不值得高兴。

无论是张佳还是张由都明白，突破限制器的程度越深，失去的“人类部分”也就越多。

张由对绝大多数事情没有反应，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没有情感。

但除此之外，他个人的每个选择，每个行动，还是由他自己决定的。

他还是有自由意志的。

但随着失去的“人类部分”变多。

虽然客观上来说变得更强了。

但他同时也能感受到，他的自我意识在削弱。

而且随着特殊能力的使用，这种程度只会越变越深。

如果真有一天他彻底释放全部的特殊能力。

恐怕会彻底变成一具所向无敌的行尸走肉。

没有情感、没有目的、没有意义，也无法被抵抗。

就如同那恐怖而又残忍的命运一般。

不会带有任何个人目的的，平等的赐予每个人应有的结局。

到那时候，估计连重新获得情感这种事，对他而言都不会具有意义了。

张佳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十分复杂。

他希望张由变得更强，但又不希望他彻底失去自我。

这两者之间，需要稍微平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