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耀惊愕。
礼成耀收到消息便知道,西戎今年必定不安稳,朝中也会随着动荡起来,就是不知道如今边境还能否支撑住,想到心中便焦躁不安。
“澜儿可是收到了消息?”
“西边大旱,秋收颗粒无收,西戎草原干枯,必定蠢蠢欲动大举进犯。”
“怎么会如此严重,为何知儿在信中并未提及。”
“我的信件是近几日的,想必祖父的信件是三月前的。”
老爷子拿起手中的信件,目光却投在舆图上,手不经意间微微发抖,礼近澜见状起身两步走上前,轻轻的握住那双颤抖的枯手,安慰道。
“祖父,无需担忧,毕竟此事只是猜测,大哥若是发现异常也会来信,只是二哥的婚事近在眼前,先将眼前的事解决。”
老爷子收回舆图信件,缓缓点头,“昨日为何没有回府?”
“那青楼是我的人,我去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无关紧要。”
她一本正经望着老爷子,轻轻的一笔带过。
老爷子欲言又止,想起早间收到关于崔家的事情,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礼槿澜便收回目光,选择了沉默,不管与这小子有没有关系,都无关紧要了。
书房中陷入短暂的沉默。
“明日我会上早朝,你父亲被朝中弹劾,说他在地方上治理不力。我需去为他周旋一二。”老爷子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忧虑。
礼槿澜柳眉微蹙,思索片刻道:“祖父,此事或可从弹劾之人入手。打听清楚他们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再对症下药。”
老爷子微微点头,“你说得有理。只是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泥潭。”
礼槿澜目光坚定,“祖父不必过于忧心。我们先稳住阵脚,待大哥消息传来,再做进一步打算。至于二哥的婚事,也不能出了差错。”
正说着,冯管家匆匆进来,“老爷,王家派人来下帖子,说想与咱们府上商议二少爷的婚事细节。”
老爷子和礼槿澜对视一眼,看来这婚事的进展临近,她也没有其他事,站起身对着老爷子行礼便离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零一已经候在院子里。
礼槿澜并未走进正房,零一听见脚步声,恭敬的单膝跪地,“零一,参见主人!”
她只是轻轻的点头示意。
走到院中石桌上坐下,揉了揉眉心,挥退院子里其他小厮婢女,示意三七守好院子。
沉默片刻,嗓音带着低哑。
“从西三各区抽调五千橙级暗卫,按照我书信的方式训练士兵,选拔出有才能的领事先去边关从军,从现在开始从全州郡开始加快制作干粮,陆续送往西三区先储备!”
她修长的手指敲击在桌面,叮咚作响,脑中计划快速涌动。
零一沉稳的脸上难得浮动情绪,低垂的眸光中划过震惊。
“是!”
想到朝中近些日子淮王的安静,倒是反常,“将代号三的信息关注密切些,任何风吹草动一应上报,近些日子公务送去青坊我处理,就不必知会槐叔了,让他好生养伤!”
零一跪立在地,脊背挺得笔直,认真的倾听公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