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喜顺坐在马车驾上,早已被三七凶残弑杀的一幕吓晕过去,四仰八叉得躺在马车驾上。
不远处,三七正杀的起劲,恍然听见主子的声音,立马收起玩心,三两下砍掉眼前的黑衣人,一步两跃,转瞬便到了马车前,掀开帘子见到眼前的一幕,惊愕不已!
公子不会发狂吧!
瞧这人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公子身上!
他脑中只有两个字划过,完了!
他握着刀剑的手不禁一抖,惊喊一声,“这家伙真该死!”
脑中只剩下怎么弄死这人 ,全然不在乎此人究竟是何身份,总之主子说杀就杀,管他是谁,回头看满地的黑衣人尸体,准备上车捅死萧阙,拖到地上丢了。
他站在马车上,正要动手,身后突然传来声响,转瞬间,山林中亮如白昼,马蹄声渐渐细密靠近,待他转身看清,银色铠甲士兵整齐的将山林包围。
萧阙靠在礼槿澜肩头,强撑着模糊的意识,轻轻一笑,“妖孽!你想杀我,现在没机会了!”
银甲禁卫军统领抬手示意停在原地,林中转瞬安静下来,他驱马靠近马车,看不清马车内具体何人,看车架上有礼国公府族徽,打量马车驾上站着的三七,刘沐收回打量的神色,对着马车内恭敬道,
“九殿下在马车内吗?”
萧阙淡淡的回应一声,眼尾划过一抹算计,“去国公府,进宫宣太医去国公府等着,我中毒了!既然国公府四公子救了我,那就救到底,你说是吧?四公子!”
礼槿澜握紧手中匕首,指节隐隐作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九殿下中毒已深,还是速速回宫医治为好!”
刘沐听这声音有些不太对,奈何车架前的男子挡在车门前纹丝不动,脸上浮起一抹焦急,对着帘子行礼道,“殿下,微臣带了解毒丸,还请让微臣亲自见到殿下服下,方可安心。”
车厢内,两人姿势诡异,气氛凝滞。
萧阙无力的靠在礼槿澜身上微微动了动,贴着白衣少年僵硬的脖子,扬起头,凑在她耳畔带着坏笑,用两人可闻的声音道,“妖孽,我若是死了,我要你满门给我陪葬,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此时山林中寂静无声,山风停止了流动,银甲卫的呼吸似乎也消失不见。
马车内传来清脆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一字一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殿下自便吧!”
马车外,三七听到声音,缓慢地挪开脚步。
刘沐上前撩开帘子,便见到萧阙靠在车璧上,脸色煞白,眉眼间全是痛苦,急忙拿出解毒丸递上去,声音发颤。
“殿下,先服用解药,至于伤口,先让随行医简单处理。”
萧阙半抬眼眸,气若游丝道,“解药给我,包扎的纱布送上马车,还烦请四公子代劳,想必这简单包扎应当没有问题吧!”
刘沐这才将目光投向白衣少年,眸色一瞬而过,急忙递上药丸,随行军医恭敬的递上纱布,纱布方向很明显对着礼槿澜,见到礼槿澜动身,很自然的凑近了些。
结果白衣少年径直走出马车,淡淡道,“殿下金尊玉贵,在下岂能玷污,况且我也没有替人包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