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计划留下此岛,但岛上东西关系重大。
况且没几日淮王的人便会来,只得将岛上的东西全数毁去,此岛没了价值,淮王只会再痛失一臂,京中那两百只残次品,找机会毁去便是。
此地只要告知父亲,过两月再佯装攻打此岛,上报朝廷,定是大功一件。
天空中信号响起,岛上开始剧烈震动。
接着,一声轰鸣声响彻整个岛屿,带着海浪翻滚。
一声开船号响起,礼槿澜回到船舱。
战船劈开海浪疾驰在海面上。
临近深夜潮州爆发匪乱。
潮州水军巡海士兵发现海匪发起夜袭,极速拉响敌袭警报,整个海岸线发出刺耳的号角。
礼云笙握着刀剑的手有些发抖,虽然知晓这是自己小儿子,但若是真伤着可怎么办,满心忧虑,小子那副柔弱的模样,不知在船上晕船吗?
他一副心事重重地上了战船。
赵庆之难得遇上海匪,早已按耐不住,来此地三年,已经熟悉潮州情报,现在剩下的海匪都不成气候,真正厉害的已经被礼云笙剿灭,正是他一展身手的时候,顾不得胸口的疼痛,起身穿上战甲就领着亲卫上了战船。
礼云笙站在甲板上,眼尾余光瞥向赵庆之,收起心绪,露出一抹笑意,“贤侄受伤了何不休息,要是在海外出事,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还是养好了伤再为国效力啊!”
赵庆之冷冷的看了一眼礼云笙,并未接话,心中全然是鄙夷:蠢货!还不是惧怕我赵家背后的势力,待我拿下这场战役,就是你的死期!
一旁的亲卫上前两步,凑在赵庆之耳边低语,“公子,要不还是回去吧!不可莽撞!”
赵庆之不屑,冷哼一声。
“怕什么,那个老东西又蠢又笨,前几天送的药着实不错,吃了立马见效,估计是怕了我父亲,若是我此次剿匪立功,说不定背后那人将这老东西弄死,这督军不就是我赵家的了吗?你个废物懂什么,如今海匪逐渐退去远海,此次便是最佳时机。”
亲卫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哪里不太对,据调查海匪已经被礼云笙打怕了,已经一两年不敢到潮州地界挑衅,如今公然卷土重来,如果不是悍匪便是另有隐情。
他目光再次落到主战船上,看向礼云笙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心中安稳了些许,也许真像公子所说,此次也许是机会。
海风呼啸,咸湿的气息弥漫,一艘艘巍峨的战船伫立在海面、
“呜————呜————”。
悠长而低沉的螺号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海港的宁静。
士兵们迅速在船上忙碌起来,白色的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缓缓展开,发出簌簌的声响,船身下的船桨开始整齐的划动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
船头,礼云笙穿着厚重的铠甲,目光坚定的望向远方海面。
“将军,前方五里发现海匪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