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云笙大概知道了几人的身份,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在儿子面前丢人,这比砍头都还难受。
讪讪的一笑。
“不足挂齿。”
这时,一个官兵将地上昏迷的巡卫营收整好,走到礼云笙面前禀报。
“礼将军,已经将巡卫营全部带回营中,只是——只是是,赵庆之喊着要亲自处理此事。”
礼云笙瞪了一眼手下,望着顾弦风干笑。
顾弦风惊愕的移动目光投向白衣少年,看样子关系匪浅,都姓礼,不会把小师叔的老子打了一顿吧!
不会的!顾弦风猛甩头,惶惶不安地跟在官兵身后,向着都尉府走。
场上就剩下三人,礼云笙看着少年,欲言又止,想上前去抱抱少年,瞥见少年一尘不染的白衣,尴尬的拍了拍自己衣袍,“嘿嘿,跟我回府吗?”
少年缓缓转身,慢步走在街头,身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清冷的声音在巷子里淡淡传来,“礼将军还是解决了麻烦再说吧!”
“好家伙,长得似个姑娘一样,个子倒是不差,身材也算健硕,只是这脸俊得我都不好意了,都说儿子肖父,难道我本身就如此俊朗,只是上了年纪!”
礼云笙站在原地,摩挲着下巴嘿嘿傻笑,街道不远处,近卫将头埋得极低,不敢看自恋的将军。
礼云笙骑上马,晃悠悠的准备回都尉府,正自我陶醉着,突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跑来,“将军,赵庆之在营里大闹,说一定要严惩那两人,还说您偏袒他们。”
礼云笙脸色一沉,这赵庆之仗着淮王的势力,一向嚣张跋扈。
他瞥了眼礼槿澜离去的方向,咬咬牙道:“走,去营里看看。”
到了营中,赵庆之正坐在副位上,颐指气使。
见礼云笙进来,他阴阳怪气道:“礼将军,这事儿您可得给我个交代。”
礼云笙强压怒火,“赵庆之,此事本将军自会秉公处理,还不需他人质疑。”
赵庆之冷哼一声,“秉公处理?我看你是想徇私舞弊吧!”
两人气氛剑拔弩张。
最终,迫于无奈,礼云笙只得连夜提审两人。
大牢里,黄云鹤气鼓鼓地坐在草席上,嘴里小声的咒骂,“这个狗东西,大逆不道,枉费我悉心教导数十年,竟将我关在他爹的牢里。”
顾弦风这下傻眼了,那只熊一样的汉子,怎么可能生的出小师叔那般俊朗公子,定是哄骗他的。
“掌门师祖,你怎么能如此推卸责任,我就是为了救你,你却在小师叔面前说我的不是。”
黄云鹤有些心虚,脸色也不好看,侧过脸小声嘀咕。
“总之不是我打的人,不关我的事,是你连累我,害我被关进大牢,老夫这一生名誉就此毁于一旦!”
顾弦风气得在原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