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陈志向接到派出所电话,说有群众送来一面锦旗,请他会所里一趟。
陈志向赶到时,只见一位白发老人捧着锦旗站在大门口,锦旗上用金黄色的行书写着: “正义之光,为民除害”。
见陈志向来到了,老人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陈警官,谢谢你抓了那些贪官,现在我家的宅基地终于要回来了!”
看着老人眼中的热泪,陈志向忽然想起自己选择当警察的初衷。当年妻子问他为什么每天那么累,他说:“因为总有人需要我们去守护。”
此刻阳光穿过派出所的玻璃窗,照在锦旗的金字上,他忽然明白,妻子的牺牲、朱霞的陪伴,还有这面锦旗,都是命运给他最好的答案。
陈志向从派出所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七点,两人便去超市采购周末野餐的食材。
朱霞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穿梭,忽然指着一盒草莓脆片笑着说道:“这个超好吃,上次我们在纪委门口买过。”
陈志向看着朱霞眼中的光芒,忽然想起案件最紧张的那段时间,朱霞总是悄悄在他口袋里塞糖果,美其名曰为:“甜的能让人心情好”。
二人路过玩具区时,只见一个小男孩拽着妈妈的衣角大喊:“警察叔叔,您好!”
陈志向转身,看见小男孩举着玩具手枪,眼睛亮晶晶的。男孩妈妈笑着说:“这孩子从小就崇拜警察。” 陈志向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头:“长大要当正义的伙伴哦。” 男孩用力点头,手里的玩具枪 “突突” 响了两声。
回家的路上,朱霞忽然指着天边的晚霞:“你看,像不像火烧云?” 橙红色的云彩在天幕上翻涌,像极了他们经历过的那场暴雨。但此刻暴雨已过,天空清澈如洗。陈志向揽住她的肩膀:“比火烧云还美。”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笑意。
深夜,陈志向在书房整理旧物,忽然翻出一本旧日记。妻子在最后一篇写道:“今天志向说,他梦见自己抓住了坏人,笑得很开心。希望有一天,所有的正义都不再需要用鲜血来守护。” 他轻轻合上日记,转头望向客厅,朱霞正蜷在沙发上看菜谱,不时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在看什么?” 他走过去,看见笔记本上写着 “备孕食谱” 四个字。朱霞耳尖一红,慌忙合上本子:“没什么…… 就是随便看看。” 他笑着接过本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不用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所谓幸福,就是这样的时光慢慢流淌。
窗外,月亮爬上枝头,小区里的路灯次第亮起。陈志向望着怀里的人,想起庭审那天她坚定的眼神,想起暴雨中她递来的姜汤,想起此刻她发间的茉莉香。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去的坎,那些深夜里的痛哭与挣扎,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岁月的馈赠。
手机忽然震动,张组长发来消息:“省厅要选廉政标兵,我们推荐了你。” 陈志向轻笑一声,回复:“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朱霞抬头看他,眼中有骄傲也有心疼:“你是我的英雄。”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我们是彼此的英雄。”
夜很深了,城市渐渐入睡。陈志向关掉台灯,牵着朱霞走向卧室。路过阳台时,他忽然看见一颗流星划过夜空。两人同时驻足,十指相扣。朱霞轻声说:“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 他望着她的侧脸,在心里默默说:愿此后余生,岁月静好,你我皆安。
流星转瞬即逝,但有些东西,却在时光中永远定格。就像此刻的拥抱,就像彼此眼中的星光,就像那些在黑暗中依然坚持的信念 —— 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而爱,永远是照亮世界的光。
清晨的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卧室的窗台上,陈志向被厨房传来的餐具轻碰声唤醒。他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摸向枕边,却摸到一片温热 —— 朱霞的位置早已空了,但被子上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他嘴角上扬,披起外套走向厨房,只见身着淡紫色围裙的朱霞正踮脚从橱柜里取碗,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醒啦?” 朱霞回头一笑,案板上整齐码放着刚切好的葱花和煎得金黄的鸡蛋,“今天给你做葱花鸡蛋饼,配小米粥。”
陈志向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怎么不多睡会儿?”
“想让你起床就能吃到热乎的。” 朱霞转身将煎蛋盛入盘中,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疤痕上 —— 那是去年抓捕毒贩时留下的。她伸手轻轻抚摸,眼底掠过一丝心疼,“今天去局里别太拼,下午早点回来。”
陈志向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轻吻:“知道了,警嫂同志。”
上午十点,派出所的会议室里,陈志向正在部署新一周的巡逻任务,忽然接到社区王主任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陈警官,小区里有户人家闹矛盾,老爷子抄起拐杖要砸门,您快来看看吧!”
他匆匆赶赴现场,只见单元楼前围了一圈居民,一位白发老人正挥舞着拐杖对着房门大喊,门内传来年轻女子的啜泣声。陈志向快步上前,稳稳握住老人扬起的拐杖:“大爷,先消消气,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原来,老人的女儿执意要卖掉老宅去外地创业,父女俩为此争执不下。陈志向耐心倾听双方诉求,从亲情谈到梦想,又从房产政策说到创业风险,整整两个小时后,父女俩终于坐下来和解。离开时,老人握着他的手感慨:“陈警官,你比我闺女还懂她的心。”
中午回到家,朱霞正蹲在阳台给多肉浇水。她穿着宽松的米色毛衣,阳光透过叶片在她脸上织出斑驳的光影。陈志向悄悄走近,直到影子笼罩住她才出声:“今天处理了件有意思的家庭纠纷……”
“先吃饭。” 朱霞转身递来一双筷子,餐桌上摆着他最爱的红烧鱼和清炒时蔬,“知道你忙,提前做好温在锅里了。”
饭桌上,陈志向说起上午的调解经历,朱霞忽然放下筷子:“其实那位大爷的女儿,我上周在超市遇见过。她偷偷在看外地招聘信息,眼睛都是红的。”
“所以有些矛盾,不是对错问题,是缺少倾听。” 陈志向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她碗里,“就像你当初听我讲前妻的事,一整夜都没睡。”
朱霞的脸微微发烫,伸手替他擦去嘴角的饭粒:“因为你值得被倾听。”
午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朱霞靠在陈志向肩头,忽然指着屏幕惊呼:“这不是咱们结婚时的礼堂吗?” 画面里,复古风格的礼堂穹顶与他们婚礼现场的水晶吊灯如出一辙。陈志向低头看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婚礼那天她穿着婚纱走向自己时,裙摆扫过红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