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的云霭像是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金光劈开一般,露出了一条直通天阶的道路。霍去病身披战甲,脚踏着破碎的天阶,如同一尊战神降临。他的战甲上还残留着归墟海水的咸腥,左臂空荡荡的袖管却缠绕着青铜树的根须,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与伤痛。
当他的目光落在紫阳宫废墟中央那个银甲身影上时,三千年未流的战神之泪突然决堤。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高将军——”
这声嘶吼如同雷霆万钧,震得瑶池的金莲纷纷凋落。霍去病踉跄着扑上前去,玄铁护腕与玉面天煞的银甲相撞,迸发出星火般的泪光。他颤抖的手指抚过高呐眉间那道被天雷劈出的金痕,那道伤痕仿佛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当年你被贬下凡时,我跪在诛仙台刨了三天三夜……指缝里全是血冰渣……”霍去病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第一节 泪染战袍
玉面天煞的战盔突然自动解体,露出那张被凡尘风霜侵蚀的脸。他反手抓住霍去病残缺的左臂,青铜树根须突然疯长,在两人之间结成血脉相连的经络。\"傻兄弟...\"高呐的嗓音像砂纸磨过生铁,\"你当我没看见?每次量劫发作,都是谁偷偷分元神替我扛天罚?\"
哪吒踩着风火轮撞碎云层时,正看见两位战神相拥的身影在夕阳下投出奇异的重影——那分明是初代战神双生子才有的命格图腾。小霸王突然鼻子发酸,故意把火尖枪杵得震天响:\"九姨父!你这紫阳宫比父王的云楼宫气派多了!\"
第二节 笑谈风云
香翡公主的鸾驾碾过漫天星屑飘然而至。哪吒立刻挤眉弄眼:\"小姨莫非在姐夫身上装了追魂香?\"话音未落就被金翡用九凤钗敲了脑袋。公主凝视高呐的眼神却不再炽热,反而带着某种神性觉醒后的疏离——她袖中藏着的《三生石》拓片上,正浮现出\"神魔不婚\"的天条原文。
\"霍将军在人间十七岁封侯时,我就看出是天神转世。\"玉翡公主指尖绽开一朵血莲,\"特别是生擒休屠王祭天金人那战...\"她突然噤声,因为司命星君的法相正从银河倒悬而下,手中命簿显现出触目惊心的记载:霍去病每次出征前,梦中都会见到银甲战神传授阵图。
第三节 封狼居胥
高呐突然将陌刀插进地脉,刀身映出漠北之战的幻象。匈奴萨满的诅咒箭雨在接近汉军帅旗时,突然被无形屏障反弹——正是天煞战神留在霍去病命格里的守护禁制。\"二十一岁打到狼居胥山...\"哪吒掰着手指惊呼,\"这哪是凡人?分明是天道在人间的人形兵器!\"
司命星君展开的《天将录》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金色小篆:\"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霍去病抚摸着腰间那柄曾饮过匈奴单于血的环首刀,刀锷处不知何时多了枚银甲纹章——正是玉面天煞的本命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