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那毕竟是关于你的啊,子喻这阵子出来的少,肯定是不知道苏大人在醉仙居的 ' 壮举 '。”
林羽轩对着苏景逸挑了挑眉,眼里满是促狭:“都说你为了之前的姑娘醉得人事不省,在楼里醉了酒,不省人事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为什么不行。”
光顾着调侃,没留意到苏景逸紧绷的脊背和抿成直线的薄唇。
“啧啧啧,如今的人真有本事,连你说了什么话都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得让子喻看看,珩之在他们眼里是怎么样的、”
林羽轩故意拖长语调,最后却陡然变了音:“情—根—深—、啊——”
话音未落,苏景逸突然对着枣红色的马又是一脚,惊得枣红马嘶鸣一声,骤然加速。
“珩之!你又是作甚!”林羽轩的叫嚷被呼啸的风声带来:“我不打趣你就是了!”
围场离京城有一段距离,她还是坐着马车来的,如今下了马车,往围场走去。
身边也有不少陆陆续续来的官员和家眷们。
几个身着织金襦裙的贵女下了马车,眼波流转间突然停在温拾卿身上。
“诶,你看,那是不是之前.......”
说的是窃窃私语,但由于周围马儿嘶鸣和奔跑声,那贵女放大了嗓音,这下一旁的当事人,想听不到都难。
“就是,就是之前那断袖。” 另一个贵女折扇半掩红唇,眼中闪着看好戏的光。
她的视线只能看到温拾卿的背面,神情有些不屑:“她这个身材,于家那位是怎么看得上的?”
“是啊,怎么看上去不是很高.....凌萱听说他那事儿,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走走走,我们走前面点,一会儿偷偷回个头,我倒是要看看这人长的什么模样!”
温拾卿:.......
默默地加快了些脚步。
围场里早已扎好了营帐,只等贵人们进驻。
温拾卿的青布帐篷离那些达官贵人们有段距离,在围场里安营扎寨歇息一夜后,第二日才开始春猎。
这次围猎的地方是靠着山边,有温泉。
没想到自己营帐后面有一处孤僻的温泉水,除了这一处,其他的都集中在皇帐周围。
温拾卿看了两眼,位置极佳啊,有一丝丝心动。
但不可能!
让她在外面脱衣服是绝不可能的!
她稍显遗憾的收回了视线,转身要回自己的营帐,可刚掀开青色的门帘,肩膀就被人拍了两下。
“子喻,你怎么在这个位置啊,可让我和珩之好找。”
林羽轩抱着酒坛,率先一步迈进了她的营帐内,扫视了一眼,嫌弃道:“你这也太小了吧。”
苏景逸站在温拾卿的身侧,侧目看了眼她,在她看过来之前及时收回了视线,“不是说要吃酒?”
“啊,对对,子喻,上好的梨花白!”林羽轩拎起酒坛子,笑的一口大白牙。
“明日你们不是要上猎场?今日还要饮酒?”温拾卿微微蹙眉。
“诶,明日的事情关今日何事?”林羽轩寻了个木凳,叉着腿一屁股坐了下去。
温拾卿反正又不用上猎场,于是就也坐下了,她的酒量,梨花白还是不在话下的:“行,子喻就预祝你们拔得头筹。”
几人吃着酒,闲聊几句,营帐外突然传来几声娇俏的女声。
“快看,这里有个温泉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