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来了之后,他又开始犹豫,毕竟他如今与温拾卿是至交好友,这个身份他丢不起......
要如何把握这个度。
就在苏景逸满心纠结、思绪翻涌之时,大厅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他立即起身迎了上去:“子喻,你怎么样?在城门口你走的太匆忙,我还没好好看看你。”
说罢他绕着温拾卿上下仔细打量着:“你被人掳走后可受了伤?”
温拾卿瞧着苏景逸这般紧张的模样,不禁失笑道:“珩之,我真的没事。”
苏景逸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抬眸看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这几日倒真真尝到了什么叫寝食难安。”
“是子喻的不是,让珩之担心了,珩之重情重义,是子喻......”
温拾卿还在感慨,就被苏景逸冷冷的打断:“不是。”
她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下意识问道:“什么不是?”
苏景逸嘴角噙着笑,直直盯着温拾卿:“我也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不过是单纯的重你而已。”
这话多少有点暧昧了。
温拾卿面皮一僵,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强装镇定地辩驳道:“这不是一样的吗?重我,不就是重情义。”
求你了,别弯!
苏景逸似乎没察觉到温拾卿的窘迫,又往前迈了一小步,微微倾身,靠近温拾卿,声音轻柔却极具蛊惑力:“子喻,你曾经说过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男子,正好我这里有个机会,要不要...... 试试?”
“不要!”温拾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毫不犹豫地开口拒绝。
她拒绝的太快,让苏景逸不禁愣了愣,眼神难掩失落,眸中瞬间黯淡。
他不解拧眉道:“为何?”
真是够了,跟这个弯弯世界拼了!
一个两个男子长得这样好!怎么性向说变就变!
“我觉得自己不是断袖。”温拾卿嘴角微微抽搐,心累了。
苏景逸不死心:“可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
“大人!长公主的马车来了!” 话还未说完,寒露喘着粗气,提着裙摆匆匆奔了进来,神色间带着几分焦急与兴奋,“说是来请您去长公主的生辰宴。”
“苏大人,苏府的小厮传话,说苏尚书在等府里等您,一同去公主府。”
温拾卿听闻,像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转身,对苏景逸道:“既如此,那珩之,我们改日再聊。”
苏景逸望着那即将远去的背影,嘴唇下意识地紧紧抿起,脸上写满失落,犹豫了一瞬,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待温拾卿也迈步朝大厅外走去时,动作猛地顿住,她没有回头,关怀的话传了过来:“珩之,侯府姑娘你若是不喜欢,那子喻还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像林兄一样,往后的日子,满是幸福。”
苏景逸微微一怔,脸色骤然变白。
如果说她的拒绝让苏景逸心下一沉,那这句话堪比剜心。
只觉得胸口堵的喘不来气,还不等他缓过神来,温拾卿就跟着寒露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