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继续说:“在拍卖心理学中,还有一种心理叫做禀赋效应,就是拍卖者对即将拥有的物品估值升高,导致出价过度。姐姐恰好符合这一条,会多花冤枉钱。所以减少姐姐前期的出价,主要目的是让姐姐冷静。”
司怀听到后没忍住笑出声,“请你来是给我省了不少钱。”
冬青微微笑着:“姐姐付了钱,我自然要用上我的真本事。”
司怀扬了下眉说:“我请你来主要是带你放松来玩的。除此之外,以后跟我做生意,难免需要人脉,在海城混个脸熟,以后你也好行动。”
冬青笑着点头说:“这个我知道。”
司怀给他倒了杯果汁说:“不用想着给我省钱,这些都不够我以后花在你身上的。”
冬青接过杯子说:“姐姐愿意花钱是姐姐的实力,我为姐姐省钱是我的能力。”
他坐在司怀的对面,修长的双腿交叠而坐,仔细品味司怀的话,他越过相隔的桌子,两个人靠近了些,“姐姐这么说,是想包养我吗?”
司怀倒是没想到一向矜持的冬青会说出这种话,她笑着举起杯子,看着靠近的他,缓缓道:“只要你愿意,我不介意是这种关系。当然,我更希望你能站在自己喜欢的事业顶端,我会支持你的。”
冬青拿起杯子,与她碰了下说:“谢谢你,司怀。等我现在事业的顶端,与你更相配时, 我再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司怀笑着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说:“那我等着。”
冬青望向司怀的眸子,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问道:“我们初见时的秘密,姐姐现在可愿意告诉我了?”
司怀笑着回忆起她和冬青初次见面的那个中午,她还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直播间里,芝兰玉树的少年人唱着一首《搁浅》,声音婉转悠扬,仿佛修复了司怀千疮百孔的心房,在一曲终了后,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嗓音低沉,缓缓地念出了她的名字。
“欢迎怀瑾,非常好听的名字。”
池塘的荷叶上接取了清晨遗留的泪珠,滴答、滴答,在池塘的水面敲起一层层涟漪,如同司怀那天掀起波澜的心。
司怀抬起头,仔细描摹着冬青的眉眼,这般温文尔雅的人,是否应该拉他进入自己这个风暴的旋涡,又或者他是否应该过另外一种人生,简简单单娶妻生子,然后幸福的过上一辈子。
当她的脑海里出现这个想法的一瞬间,她就否定了,她无法接受冬青的身边站着别人,她对冬青有比其他人更强的占有欲。或许是冬青的为人处世让她感到忽远忽近,又或许是冬青是她一手从泥泞中提拔出来的,冬青天生就应该附有她的标签。
“姐姐?”
冬青见司怀望着他发呆,出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司怀呼出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见到冬青,竟然会有点多愁善感起来了,笑了笑说:“你这么想知道?”
冬青诚恳地点头,“求知若渴。”
司怀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笑着说:“因为你让曾经最无助的我,感受到过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