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瞳孔里最后一点琥珀色突然暴涨,他残破的右手生生插进自己胸腔,扯出半片泛着金光的逆鳞:\"往东...镜湖底的...\"染血的鳞片化作流光没入我心脏,他未说完的遗言混着冰碴在我齿间碎成齑粉。
谷主的狂笑震碎头顶冰层,十八道音刃组成的囚笼从天而降,那音刃的寒光让人胆寒。
萧砚用最后清醒的神智将我推进漩涡中心,他喉间逆鳞锁突然与我锁骨纹路产生共振,那些被篡改的声纹在碰触到血痕时竟开始逆向流转。
\"蠢货!
你以为剜心就能切断操控?\"谷主的手杖捅穿冰层,杖头镶嵌的声波结晶正与我骨骼上新生的纹章共鸣,那共鸣声仿佛是一场灾难的前奏。
萧砚被音刃贯穿的伤口里突然飞出萤火般的碎光——那是三百个被他吞噬的声带残片,此刻正自发地涌向我溃烂的声脉,那碎光在黑暗中闪烁。
血色漩涡突然分裂成双生螺旋,我右耳听见少年萧砚在冰湖下轻唱:\"...月映双声纹,血契共生锁...\"左耳却是谷主扭曲的声波在撕扯神经:\"吃了他的逆鳞!
那是初代玄音使的...\"未说完的威胁被漩涡吞没,萧砚残留的半片魂魄突然在我心脏烙下滚烫的印记,那印记仿佛要将我的心脏灼伤。
冰层下的眼球集体爆裂,黑红色音波凝成实质缠绕住我的脚踝,那音波的力量让我无法挣脱。
萧砚被钉在音刃阵中的身体突然化作虚影,逆鳞锁链条寸寸断裂的声响里,我锁骨下的薄荷纹路正疯狂吞噬天籁鼎溢出的声波能量,那能量让我感到一阵燥热。
\"你心脏里...藏着...\"谷主的声音突然出现诡异的颤音,手杖顶端的结晶开始渗出黑血,那黑血的颜色让人毛骨悚然。
我低头看见胸口的婚契符文正在吞噬那些萤火般的声带碎片,三百道不同频率的声纹在血管里编织成网——它们缠绕的结点,恰好是萧砚残魂烙下的镜湖坐标,那坐标仿佛是指引我前进的方向。
当最后一道音刃刺穿萧砚的喉骨,那些青灰色鳞片突然全部倒竖着扎进我的手臂,那剧痛让我忍不住尖叫。
剧痛中浮现的记忆残像里,十八岁的萧砚正在往我声带涂抹药膏:\"...等镜湖冰层裂到第七道纹路...\"他的指尖按在我心口,\"...这里的共鸣频率要调整到...\"
谷主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天籁鼎表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那纹路仿佛是它即将破碎的预兆。
我踉跄着摸到锁骨伤口里嵌着的声带碎片——那上面残留的《安魂谣》频率,竟与心脏里躁动的三百声纹产生奇异的谐振,那谐振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萧砚消散前的最后一缕气息缠上我染血的指尖,在冰面上勾勒出半枚破碎的音符,那音符仿佛是他最后的告别。
血色漩涡底部传来镜湖暗流的呜咽,那些被吞噬的声带精华突然在我喉间凝结成冰晶,那冰晶的寒冷让我打了个寒颤。
谷主操控的音刃阵开始不受控制地转向,手杖上的黑血正沿着纹章脉络倒流回他七窍,那场景让人感到恶心。
我跪坐在萧砚残留的虚影里,听见自己骨骼上的纹章发出饥渴的震颤——它们渴望的养料,似乎正是天籁鼎里躁动的本源声波,那震颤让我感到不安。
冰层下的逆鳞锁链条突然全部绷直,谷主癫狂的咆哮中,我看见自己心口的婚契符文正在渗出血色丝线,那丝线仿佛是命运的纽带。
那些丝线穿过血色漩涡,缠绕住天籁鼎的每条裂痕,那缠绕的场景仿佛是一场生死的较量。
萧砚教我的《安魂谣》突然在骨髓深处自动补全了最后小节,三百道声纹的共鸣震得我眼角迸裂——淌出的血珠里,竟闪烁着与初代玄音使逆鳞相同的光泽,那光泽仿佛是希望的象征。
当谷主的手杖终于承受不住反向共鸣炸成碎片时,我溃烂的声带突然自发震动起来,那震动让我感到一丝力量的回归。
那些蛰伏在婚契符文里的血色丝线,正顺着天籁鼎的裂痕钻进核心——三百道不同频率的声波在鼎内疯狂冲撞,而我的七窍玲珑心突然开始与镜湖冰层下的某种存在产生共振,那共振让我感到一阵神秘的力量。
萧砚残留在我心脏的烙印发出灼痛,那半片逆鳞正在吞噬所有触碰到的声纹,就像十八岁那夜我们偷偷交换的合卺酒,在血脉里酿出带着铁锈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