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拾卿察觉到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被子:“三更半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合适,王爷若是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还请回王府早些歇息。”
沈鹤廷微微抬眉,轻笑了声:“孤男寡男?”
说罢,他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住温拾卿,似笑非笑地调侃道:“怎么你这么怕跟我待一起?怕自己定力不够,控制不住......断袖了?”
温拾卿:.......
他真的好有自信。
温拾卿瞄了他一眼,满心吐槽的话都憋了回去。
算了,他帅他有理。
“......王爷,你这样被人看见了,到时候流言蜚语传开,几张嘴也说不清的,对你名声不好。”
温拾卿忍了忍,到了嘴边好,还是没忍住,嘀咕了声:“再说,断袖的是你,我又不是。”
沈鹤廷听了这话,非但没生气,反倒笑得更欢了,他直起身子,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温拾卿:“你不是不在乎别人怎么传你吗?”
“......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断袖,心底没鬼,自然不怕被人传这个。”温拾卿眨巴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但我确实喜欢在房间穿女装,这是秘密,我怕这个。”
沈鹤廷居然一时间被说服了:“.......”
“那王爷既然已经看了臣,臣也已经好了。”温拾卿抬手恭敬道:“那王爷就......”
手势很明显,态度很恭敬。
“我觉得挺好。”沈鹤廷屁股也没动一下,嘴角扬着笑。
“什么挺好?”温拾卿愣了愣。
沈鹤廷微微挑眉,眼中笑意更甚:“你有我的秘密,我有你的秘密。”
温拾卿扯了扯嘴角,心中冷哼,这算哪门子秘密,我真秘密说出来吓死你!
“对,王爷说的对,那我们都守口如瓶,彼此信诺就是。”她敷衍的笑了笑,最后还不忘补充了句:“那王爷就先请回吧。”
“卿卿,可我觉得还不够。”
扯了好半晌,她有些害怕寒露回来之后会露出破绽。
她满心烦躁,一秒都不想再与他周旋,再次催促道:“够了够了,还请王爷回去早些歇息,莫要伤了身才是!”
温拾卿句句话都不忘赶人,沈鹤廷不由得蹙了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扫了眼房间,目光又落在那沾了血迹的床褥上。
方才被打断的思绪又连了上来。
如果不是通房,那血迹是哪来的呢?
下一秒,他神色骤变,急忙转身,满脸担忧地问道:“你是受了伤?”
“......”
好烦。
温拾卿脑子飞转,头皮都在发麻,急切地思索着借口:“这不过是..... 是......”
根本等不及她想好托词,沈鹤廷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就想伸手拉开了被子:“我看看。”
刹那间,温拾卿急忙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胸膛里心扑通扑通的打着鼓。
她紧张的说道:“就,就一点小伤,就不碍王爷的眼了。”
“小伤也是伤!” 沈鹤廷语气不自觉加重,满是嗔怪,“怎么才刚退了热,这一转眼又受了伤?给你放了休沐,你倒好,尽折腾自己!今日说什么,也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