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身体僵硬了一瞬,而后走向了床褥,翻开来看到了刺目的血。
沈鹤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双目被这血渍刺的生疼。
方才他怀疑那丫鬟偷盗,于是悄悄跟了过去。
可那丫鬟只是提着油灯,把一堆衣服丢到了衣篓里。
就在沈鹤廷紧紧盯着衣物,试图找到什么值钱的物件时,一抹暗红映入眼帘。
他脑子瞬间空白。
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成阴沉,转身就想去找温拾卿。
回来后,发现原本漆黑的屋子泛起灰暗的光。
迟疑了半秒,他、敲了门。
人进了屋子迟迟没有动静,温拾卿这才抬眸看了过来。
只一眼,她就彻底怔愣住,心里咯噔一下。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片刻后,又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诞,根本不可能发生。
简直匪夷所思!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晃了晃脑袋。
今日也没喝酒啊,困出幻觉了?怎么好端端的人变了样?
“寒露,我......”,她震惊不已的瞪着眼,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要是说我把你看成了别人,你......信吗?”
“贴身丫鬟就是这么贴身的?”沈鹤廷紧绷着下颌线,漆黑的眼底藏着深深嫉妒和不甘。
心上彻骨发冷,一个巨大的窟窿凿开,嗖嗖刮着寒风。
这话恰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将温拾卿浇了个透心凉。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从床上猛地站了起来,连声音都因过度震惊而变得尖锐、结巴:“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时候哪里还记得什么阶级礼仪,这简直就是!!荒诞至极!
温拾卿懵逼了。
怎么会??
好端端的房间里出现了个人??
沈鹤廷放下床褥,眼尾泛红,像是没听到温拾卿的质问,只是步步紧逼,满眼痛色:“你怎么能?怎么敢找通房的?!”
这些血迹,哪怕是没有找过通房的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温拾卿脑子瞬间宕机,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 “......啊???”
她甚至觉得此刻自己是在做梦,直到眼前的人越逼越近,手腕猛地一紧,被一股大力攥住,整个人被狠狠拉了过去。
她才如梦初醒,真切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这算什么?
“怎么是又行了?找了什么神医?刚行就找通房??就这么迫不及待?”
“王爷,你先松开手!”温拾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紧接着,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她瞪大双眼,怒声质问道:“您堂堂王爷,如今究竟是在做什么?!”
“深更半夜私闯民宅,动手动脚,这般行径,将皇家的体面、朝堂的规矩置于何地?与那街头的登徒子又有何分别?”
她真的是气急了,平白无故睡着睡着,陌生人就出现在房间里。
这完全就是可以报警的程度了。
“卿卿!是我有错在先,可若是我今日没来看你,又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