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礼举了下杯示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下了那杯茶。
他没看到的是司怀的嘴边也扬起一抹笑意。
司怀看向司沉野时扬了下眉,司沉野垂着头笑了一下,代表着他知道了。
乔之礼喝下这杯茶后,服务员陆陆续续把菜端了上来,同时又给他拿了个新的酒杯。
重新拿到酒杯后,他的指腹触摸着杯壁,确认上面没有颗粒感的物品后,才把酒杯放下。
宋予安看到他的动作,笑了一下说:“乔先生是觉得鹤鸣山庄的餐具不卫生?”
乔之礼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巧妙道:“自然不是,这是我个人的习惯,毕竟检查一下才不会有人害我不是?”
桌子上的人听到这句话,便知他果然知道今天他们想干什么。
乔母听到他的话立刻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谁会害你?这可是小霍家的酒店,怎么会害你!”
宋予安丝毫不怯场,跟着乔母的话说:“是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乔先生说害你是不把我们霍家的名声放在心上吗?”
乔母一听宋予安语气不善,赶紧道:“予安啊,你别跟之礼一般见识,他死心眼!”
宋予安对乔母还是十分客气的,笑了一下说:“伯母,您言重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宋予安这么说,乔母就放心了。她一直因为四大家族闹翻,她和林家关系破裂,导致祖上传下来的习俗被抛之脑后,她一直心存愧疚。如今,好不容易因为司怀这个契机重新团结起来,她自然不想重新被打破。
乔母说:“之礼,给予安道歉。”
众人把目光落在乔之礼身上,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会脸色不悦时,他的脸上却笑着,甚至还带着一点歉意,“抱歉,予安哥,是我口不遮拦了。”
宋予安笑着说:“没关系,不如乔先生自罚一杯,就当给我道歉了。”
乔之礼不经意间蹙了下眉,最后还是摆上笑容说:“予安哥,我刚才说了不喝酒,我还是以茶代酒吧。”
乔母见他再三推脱,确实说不过去,便说:“喝吧,之礼,你是能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乔之礼说:“母亲,真不是我不喝,晚上的合同您也知道,关乎乔氏能不能在新媒体站住脚跟。”
林承煦也不忘司怀给他的任务,指尖在桌子上点了两下,“一杯而已,又不会醉。身为我们这一代的翘楚,理应给我们打个样吧?更何况我家和予安哥刚合作,您就说鹤鸣山庄有问题,岂不是打我们家的脸。还是说你不把乔母说的四大世家同气连枝当回事?”
林承煦仗着自己是这里面最小的,从来就口无遮拦,这么一说可谓是把话说死了,乔之礼不喝,可就是真过不去了。
司怀暗地里咂吧嘴,三个男人一台戏,她不由得感叹身边这几个男人的嘴堪比辩论赛选手,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她现在都有点可怜乔之礼了。
乔之礼被架在火上,乔洛礼便看不下去了,夺过乔之礼的酒杯倒满,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他擦了下嘴说:“多大点事,都逼我我哥做什么。”
司怀扬了下眉,没想到乔洛礼还是个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