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
萧砚破碎的喉骨突然发出骨哨般的尖啸,那尖啸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冲破这黑暗的世界。
他沾着血泪的指尖划过我跳动的七窍纹路,那些本该禁锢他的逆鳞锁碎片,此刻正化作赤金丝线缠住谷主操纵噬声蛊的琴弦——就像七日前他教我辨认毒蘑菇时,用玄音丝替我束发的模样。
他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仿佛在为了保护我而不惜一切代价。
我失控的尖叫声震碎了鼎底冰层,那声音如雷霆般响亮,冰层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白璃残魂裹着血色声纹撞碎封印,她腐烂的指尖撕开我胸前衣襟:\"看啊!
三百个苏玳的骸骨!\"
冰层下的暗河突然沸腾,河水翻滚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热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潮湿的气息。
那些骸骨颈间的七窍印记同时亮起,将谷主绣满蛊纹的裙裾灼出焦痕,焦痕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不适。
萧砚染血的掌心突然覆住我双眼,他紊乱的声纹透过冰晶渗入我跳动的七窍印记:\"别听...那些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担忧。
谷主皓腕上的逆鳞锁印记突然暴涨,光芒四射,如同一轮小太阳。
她绣着噬声蛊纹的指甲穿透萧砚后背时,带起的罡风掀开我胸前衣襟——那些漂浮的骸骨心口,竟都插着与母亲临终前相同的血玉簪,血玉簪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们本该是同源共生的......\"萧砚喉间涌出的血泪滴在我唇上,凝结成冰晶堵住溃烂的声带,那冰晶带着丝丝寒意,让我的嘴唇感到麻木。
他破碎的声纹突然缠绕住谷主操控的琴弦,将最后一块逆鳞锁碎片按进我跳动的喉骨。
天籁鼎发出琴弦崩断的裂帛之音,那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刺痛着我的耳膜。
白璃残魂在冰晶里癫狂大笑,她裂开的唇齿间涌出我从未听过的古老音阶:\"三百次轮回...这次终于要成了......\"
当谷主绣着蛊纹的广袖即将触到我重组的声带时,漂浮的骸骨突然齐声哼起《碎玉吟》。
那些腐烂的喉骨间涌出的音波,竟与我丹田里沸腾的七窍印记织成血色蛛网——就像母亲临终前用血在我掌心画的残谱突然活过来。
萧砚消散前的最后一丝体温还贴在我后颈,那体温带着他的温暖和爱意。
他染血的玄音丝正缠绕着谷主腕间碎玉,将噬声蛊虫逼入沸腾的暗河。
我溃烂的喉咙突然不受控地接上骸骨们的旋律,那些本该禁锢我的逆鳞锁碎片,此刻正化作赤金丝线刺入谷主跳动的七窍印记。
\"你以为剜走他的声带就能切断共鸣?\"白璃残魂撕开自己心口,将血色声纹烙进我胸前的印记,\"每次轮回...被献祭的乐神都会在鼎底重生......\"
谷主绣金线的唇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那纹路如同一张大网,将她笼罩其中。
她皓腕上的逆鳞锁印记疯狂闪烁,与我丹田里沸腾的七窍纹路产生诡异共鸣。
当暗河里的骸骨们伸出白骨手指抓住她脚踝时,我喉间的逆鳞锁碎片突然发烫——就像那夜禁地温泉里,萧砚用染血的指尖轻抚我颈后逆鳞时的温度。
腐坏的音奴骸骨还在哼唱,我溃烂的声带却突然尝到萧砚血泪的咸腥,那咸腥味弥漫在口中,让人感到恶心。
喉间逆鳞碎片毫无征兆地灼烧起来,像是有什么蛰伏的东西在声纹裂隙里苏醒——就像三百具骸骨同时睁开空洞的眼眶,而暗河倒影里我的面容,正与鼎壁乐神像的泪痕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