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扔下那根血迹斑斑的鞭子,看都没再看一眼地上痛苦不堪的女人,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苏杭九独自躺在地上,周围一片死寂。
皮革上暗红血珠正顺着纹路缓缓坠落。她颤抖着伸手够向药瓶,指甲缝里还嵌着地毯绒毛。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仍死死攥住药瓶,苍白嘴角勾起扭曲的笑——这场交易,洛依妍,你死定了!
严家老宅。
雕花水晶吊灯将长餐桌映得流光溢彩,严厉靳放下餐盘,银质刀叉碰撞发出清响。他起身,垂眸整理袖扣的动作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这么晚了打算去哪里?”严母搁下汤勺,瞥了他一眼。
冷白灯光下,他眉骨的阴影更深了:“回公寓”
严母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心烦意乱地摆摆手:“滚吧滚吧,看着就烦”
严厉靳坐进车里,一股没来由的烦躁涌上心头。他皱了皱眉,随手连上蓝牙耳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回帝都了吗?”
电话那头瞬间传来闻宴席近乎咆哮的声音:“还没呢?草,tm的,那天晚上在酒吧被一个色女人强奸了,结果tm的我醒来人就跑了,给我留下了50块钱!”
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憋屈。
严厉靳听着他的抱怨,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你睡得人还少吗?多睡一个又不会怎么样。”
闻宴席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音量瞬间提高八度:“什么叫不会怎么样,tm的,我被强奸了!强奸你懂吗?”
高分贝的声音震得他耳朵生疼。
“闭嘴!明天滚回帝都。”
闻宴席却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兴奋:“回来干什么,你别说,苏杭还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的,美女还特别多。”
严厉靳不想再听他啰嗦,直接冷冷地警告:“你是不是想回美国了?”
闻宴席一听,顿时慌了神:“哎!别,我明天肯定回来。”
挂完电话,他坐在车里,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繁华的都市夜景此刻在他眼中,竟莫名地透着一丝寂寥。
他打转方向盘,朝着墨星别墅的方向开去,汽车尾灯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道微弱的光影。
抵达了别墅,他将车停下,随后下车倚在车旁,顺手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燃。
烟雾袅袅升腾,他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屋内没有透出一丝光亮,这意味着里面没有人。
一根烟在寂静中慢慢燃尽,他抬手将烟头捻灭,随后走向房门,伸出手指在指纹锁上轻轻一按。“滴”的一声,门打开,他抬脚走了进去。
屋内弥漫着一片昏暗,他摸索着打开灯,灯光亮,光芒驱散了黑暗。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柜子,一枚女士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刺痛了他的眼。
他知道,这戒指是结婚时严母特意买的婚戒。而他的那一只,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