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模纹是工禾纹,」皇帝轻笑,指尖划过地图上的荧光橡胶林,「景王想证明,火山灰亦可铸工禾纹。」他忽然想起藤千代的樱花贴片,那夜她发间铜丝曾勾住他耳垂,传来景王「火山灰改道」的密语,如今才明白,那是为转移视线的调虎离山计。
「传新景王,」他将残片扫入验铅镯,「朕要看看,朱工业的「鄂毕河冰纹」护甲,比他父亲的如何。」殿外蒸汽钟敲响申时三刻,与景仁宫方向的次声波监测仪产生共振——那是藤千代的「地脉谐波监测仪」启动的信号,皇帝忽然按住胸口,验铅镯蓝光微闪:今日的铅毒值,竟比往日低了两成。
宣武门,朱工业的驯鹿皮靴碾碎最后一块「景」字火漆,新铸的「工禾纹锚链」腰牌在烈日下泛着冷光。他身后的齿轮哥萨克骑兵队扛着冻土共鸣炮,炮身刻着工禾纹与双头鹰合纹,正是莫斯科公国送来的「继位礼」。
「拜见陛下,」他跪地时,樱花簪掉落在地,露出内侧的「樱」字——那是藤千代昨夜所刻,与皇帝验铅镯内侧的「工」字合为「工樱」,暗指「工禾纹下,樱花永盛」。工化帝望着他发间隐约的铜丝,想起藤千代的孕讯,忽然轻笑:「听闻你能改良「冬雪」釉?」
「需渤海湾冰水炭,」朱工业抬头,目光扫过乾清宫方向,「更需...陛下恩典。」
皇帝起身时,袖口露出藤千代的樱花贴片残角——那是他故意从侍寝记录中撕下的证物。「准你用江南炭冶所三成产能,」他掷出验铅镯,镯面映出新景王身后的冻土炮,「但若再让朕看见锚樱纹,便用你的血,调和下一批火山灰。」
景仁宫,藤千代摸着腰间的橡胶带,听着远处宣武门的喧嚣。琉璃递来炭纸,上面是新景王的密语:「冻土炮已就位,静待樱花绽放。」她忽然想起景王临终前的咳嗽,那声音与蒸汽钟的破音如出一辙,原来他早就知道,所谓「技术忠诚」,不过是皇权秤上的一枚砝码。
「去告诉新景王,」她摘下樱花簪,将铜丝刺入掌心,「工禾纹下,樱花要开得更盛些。」鲜血滴在铅玻璃上,显影出三个月前的侍寝密记。
晨雾漫进暖阁时,藤千代望着自己的工禾纹刺青,忽然轻笑。她知道,当新景王的冻土炮与她腹中的「工樱」皇子相遇,工器王朝的技术版图,终将被重新丈量。而她,不再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是执秤人手中的那把刀——用樱花作刃,以火山灰为柄,剖开这工禾纹笼罩下的铁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