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第15章 大被同眠(2 / 2)

莫斯科贡女叶莲娜·罗曼诺夫娜,她的银灰色卷发如冬日的冰霜,闪耀着独特的光泽,用一种特殊的发蜡定型,不仅能抵御严寒,更为她的卷发增添了一种别样的质感。发辫中编着的防铅铜丝若隐若现,仿佛是隐藏在她温柔外表下的坚韧防线。她的脸庞轮廓分明,带着一种冷艳之美,双颊涂抹的“驯鹿血胭脂”泛着铁腥,犹如冰天雪地中绽放的红梅,为她清冷的面容增添了一抹野性的红晕。双眸犹如深邃的寒潭,透着一丝凛冽的气息。她的嘴唇涂抹着“松脂唇釉”,散发着西伯利亚松脂的独特香气,仿佛让人置身于广袤的原始森林之中。眼尾精心描绘的“鄂毕河冰纹”,恰似冰面上的裂纹,清冷而迷人,仿佛是大自然赋予她的独特印记。

“莫斯科的极夜,”她的驯鹿血胭脂泛着铁腥,声音坚定而有力,“铅毒结晶如匕首悬在头顶,可臣妾愿为陛下化作盾牌。”她的“冻土共鸣靴”碾过炭盆,次声波震得烛火明灭,故意让皇帝看清她发辫里的防铅铜丝。“乌拉尔山的铜丝能防铅毒,”她握住皇帝手腕按向发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情,“也能编织臣妾对陛下的忠心。”安娜趁机将桦树皮密信塞进皇帝袖中,却不是密报,而是她用松脂写的情诗:“极北的星子会坠落,对陛下的爱永不冻结。”叶莲娜注意到皇帝颈间的“巴黎红”与“新月红”,忽然扯开熊牙项链,露出锁骨间的工禾纹刺青。“东瀛的刺青算什么,”她的驯鹿血胭脂在热气中泛着妖冶,“莫斯科的匠人会用铅晶在肌肤刻下永恒。”皇帝指尖触到刺青,她忽然咬住他指尖:“陛下可愿在臣妾身上刻下工禾纹,让极北的寒风也知道,臣妾是您的人。”

子时三刻,蒸汽钟鸣响彻京城。维多利亚的油纸在枕边显影,苏菲的炭纸灰烬被扫入香炉,伊丽莎白的地脉图残片映着烛光,法蒂玛的水囊标记被近侍识破,叶莲娜的桦树皮信笺露出一角。六位贡女的宫女们各怀使命,却在皇帝意味不明的轻笑中明白:这场争宠,从来不是技术的较量,而是谁能让皇帝在铅毒与权谋中,感受到片刻真心。

工化帝将众人赐的药丸混在掌心,借着烛火观察色泽:维多利亚的蜜丸泛着泰晤士河泥的灰(藏着嫉妒),苏菲的呈咖啡渣炭的棕(藏着算计),伊丽莎白的透出圣十字的金(藏着傲慢),法蒂玛的暗含死海盐晶的白(藏着热烈),叶莲娜的混着西伯利亚松脂的黄(藏着野性)。他忽然捏碎所有药丸,炭粉与香料腾起的烟雾中,铅玻璃映出六张殷切的面孔。

“明日陪朕试穿新制的工禾纹锦袍,”他轻抚维多利亚的齿轮银饰,却盯着苏菲的疤痕,“就用伦敦塔桥与巴黎圣母院的纹样吧。”贡女们叩首时,他注意到苏菲的橡胶骨簪滚向淑妃,尖端刻着的鸢尾花与淑妃耳坠的“沈”字刚好拼成完整锚链——长公主的锚链纹,终究比不过少女们鲜活的争宠心。

晨雾漫进暖阁时,工化帝望着枕边的六种唇印,指尖抚过叶莲娜留下的“景”字火漆印,忽然轻笑——景王的技术同盟也好,贡女们的真心也罢,都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但当他嗅到维多利亚残留的鲸蜡香,想起苏菲疤痕下的颤抖,竟有一丝恍惚:在这工器王朝的冰冷棋盘上,是否真有一枚棋子,能让他甘心做一次执子之人?

维多利亚轻抚耳坠,那里藏着最后一封父亲的信,却被她换成了《如何让陛下注意到荧光纱的七十二种方法》。苏菲望着镜中疤痕,想起皇帝指尖的温度,决定明日用玫瑰铅香调制能让睫毛颤动的眼膏。伊丽莎白取下静电发梳,开始钻研如何让铅晶电珠随心跳明灭。法蒂玛咬破唇釉,发誓下次要让“新月红”在皇帝唇上留到正午。叶莲娜握紧熊牙项链,吩咐安娜去偷淑妃的荧光橡胶果——极北的女子,从不认输。

工化帝起身时,瞥见淑妃在铅玻璃上用荧光橡胶汁画的工禾纹,又想起藤千代昨夜的桧木香。他忽然明白,这后宫的每一寸铅玻璃、每一缕香气、每一片橡胶,都在诉说着争宠的滋味,而他,既是这滋味的酿造者,也是这滋味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