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的长廊在深夜里寂静得如同深海,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气,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纲手站在佐助的病床前,指尖凝聚的绿色医疗查克拉刚触碰到少年胸口的金色结晶,
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在空气中激起刺耳的尖啸。
“第七班的小鬼们……”
她咬着牙,额角青筋跳动,
“怎么一个个都要走这种不要命的路?”
“纲手大人!”
静音举着查克拉扫描仪冲进来,屏幕上的数据流如同疯狂跳动的心电图,
“心脏负荷突破临界点了!结晶开始侵蚀肺动脉!”
病床上的佐助突然抽搐起来,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抓住床单,指缝间渗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带着虹彩光泽的金色浆液 ——
那是大筒木血脉暴走的征兆。
鸣人猛地扑上去按住他的肩膀,九尾查克拉在掌心化作柔和的暖流:
“佐助!清醒点!你这家伙……”
“没用的,鸣人。”
阳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脸色苍白如纸,却强行支撑着站直身体,轮回眼深处流转着复杂的纹路,
“普通的医疗忍术只会激化两种血脉的排斥反应。”
他缓步走到病床边,指尖轻轻点在佐助手腕的结晶上,紫色电光骤然炸开,
“看这个 —— 大筒木因子正在分解宇智波 dNA,就像酸液腐蚀金属。”
纲手皱眉看着阳介指尖的电光:
“这是……”
“大筒木的‘血脉吞噬’特性。”
阳介撤回手,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金色咒印,
“当年舍人就是用这招分解月球人的基因,制造出傀儡大军。”
他转向鸣人,眼神灼灼,
“我们需要更原始的力量来中和 —— 纯净的宇智波血脉,还有千手一族的本源之力。”
鸣人猛地抬头:“初代火影大人的细胞……”
“不行!” 阳介和纲手同时打断他。
纲手卷起袖子,露出小臂上淡粉色的疤痕:
“当年团藏的教训还不够吗?”
“初代细胞里的木遁因子会引发免疫风暴,更何况佐助体内还有大筒木血脉!”
病房陷入死寂。
窗外突然响起乌鸦的啼鸣,黑影掠过月光,在地面投下诡异的扇形阴影。
鼬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看来你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他缓步走出,黑色风衣上沾着未干的血迹,手里紧握着一卷边缘焦黑的羊皮纸。
阳介瞳孔骤缩 ——
那卷羊皮纸上,赫然印着宇智波族徽与千手族徽交织的印记。
“这是……”
“宇智波镜的日记残页。”
鼬展开卷轴,纸页发出脆弱的沙沙声,
“终结谷之战后,斑曾派镜潜入千手族地,取回他与初代战斗时溅落的血液。”
“而初代…… 也秘密保存了斑的细胞样本。”
他的指尖划过纸页上模糊的字迹,
“他们都想证明,自己的血脉才是忍界的终点。”
鸣人攥紧拳头:
“所以密室里藏着的,是他们互相窃取的血脉样本?”
鼬点头,眼神复杂:
“初代想研究写轮眼的进化极限,斑则试图融合仙人体与写轮眼。”
“那场战斗不只是理念之争,更是一场持续千年的基因实验。”
他突然抓住阳介的手腕,
“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斑会放任这些样本留在宇智波族地?”
阳介浑身一震,突然想起斑在战场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转身冲向窗口,却只看见夜空中一片乌鸦的羽毛缓缓飘落。
“糟了!这可能是陷阱!”
他转身时,却看见佐助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角,少年的瞳孔中竟浮现出罕见的清明。
“阳介老师……”
佐助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