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

左序强迫自己冷静，抹了把脸，继续吸收晶核，也许他只是不方便回话。

眼泪不受控的下落。

“怎么不方便啊，连个嗯都不回，我在自欺欺人些什么。”

左序摘了眼镜擦眼泪，哭的说话断断续续，吸收晶核却是没有停。

左橙参加完陈阳嘉和严向沅的婚宴，又被拉着参观他们的婚房，严向沅非得打游戏，所以一直玩到了现在。

他一进门就听到了哭声，断断续续的，好像还在念叨着什么。

“哥？”左橙出声试探。

哭声停了，念叨声也停了。

“哥，你怎么了？”左橙趿拉了一只拖鞋就闯进了左序房间。

他坐在床上，腿上一堆纸团，眼睛红彤彤的鼻子也红彤彤的，手里拿着那个叫晶核的东西。

眼角还挂着没擦干的泪水。

哥哥在哭？

左橙心慌了，除了妈妈住院拿到三十万时，他还从来没见过哥哥哭成这样。

“哥，怎么了？”左橙坐在了左序身边。

“没事，眼睛……干眼症，滴眼药水呢。”左序揉了揉眼睛，笑着回答。

“哥，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滴眼药水，那眼药水呢？”

左橙指了指床上，根本不信。

左序呼吸颤抖了两下，平稳情绪：“江一珉，联系不上了，我喊了他好多声，他都不回复。”

左橙手顿住，缓缓收回：“珉哥可能有事呢，没准一会儿就……”

“他再有事也不会不回复，杀丧尸会回，开会会回，就连睡着了喊他他也会回，这次连个嗯都没有。”

左序抠着自己的手，强忍着情绪，他不想在弟弟面前太失态。

左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比拉黑联系不到还无措，毕竟这个人都不在这个时空。

“哥，你为什么因为联系不上珉哥哭成这样？只是因为担心他出事了？”

“我……”左序心里难受，说不清的难受担心，“他今天说遇上个难缠的丧尸，然后说晚上有事不要给他做饭，喊他他也不回复，你说他是不是受伤了？被那个难缠的丧尸伤了。”

左橙垂眸，心里最后一丝期冀也破灭了。

看到他们举止亲昵，心里怀疑，嘴上说着要给爸妈灌输新事物，但他心里一直想着期待是哥哥不懂感情，不是喜欢。

可这一刻，他骗不了自己。

哥哥爱上了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

“没事，他也许真的不方便，”左序戴上眼镜提了口气，“饿吗？还有饭，要是饿的话就热一下。”

“哥，”左橙拉住往外走的左序，“你想哭就哭吧，我回屋。”

左序摇头：“我洗个澡，我困了，你也早点……睡觉。”

左橙看着左序凭空取出个东西摆在了门口鞋柜上，一个猴子摆台？

“回去睡吧，我真没事。”

左序说完，把小吧台上的菜和饭包上保鲜膜，放进冰箱，又拿了两个铁勺放进冰箱。

左橙回了自己房间，没有关门，他听到浴室的门开了又关，水声传来，他侧着耳朵却是也听不到，水声下有没有哭声。

这个澡洗了半个多小时，哥哥洗完漱擦着头发去冰箱拿了勺子冰眼睛，左橙微微放心了些。